如歌。
林如歌闪身避开,却不甘心白白挨打,同样挥拳去打陈颖。
有些无辜的学员上前拉架,又被滚来滚去的两人牵扯进来,扭打成一团,无法脱身。
白胡子侍讲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气的“你,你……”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只好一甩袖子去找司业常信。
等常信赶到讲堂时,几乎所有学生都打在了一起,就算有个别没打的,不但不上前去拉架,反而还站在桌子上高声叫好。
当然,站在桌子上的学员马上就看到常司业来了。于是赶紧跳下桌子装出委屈的样子前去告状,“司业大人,是他们在打,我们拉不住。”
更有甚者,扯着自己不是何时撕破的衣角惨兮兮道,“司业大人,他们把我衣服撕破了。”
常司业脸色铁青,以极快的速度避开从混乱中砸过来的砚台,“你们给我住手!”
“你们还有没有点规矩,还能不能对得起你们十年寒窗?对得起皇上和你们的父母寄予的厚望,唵?”
几句话接连而过,总算制止住了混打一片的学员们。
所有参与了打架的人都低着头乖乖站在那里等着常信的处罚,据说常司业一般不发威,若发起威来……啧啧,十个老虎都顶不上。
常信负手踱来踱去,每停顿一下便引得他面前的那个学生一阵害怕。
“你们看看你们还有没有一点国子学员的样子!堂堂国子学,就是被你们这些老鼠屎给搅乱了!”常信忽然在林如歌面前停住,看着林如歌鼻青眼肿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我知道你们这些人中有些人身份极高,来历极神秘,可我告诉你们,入了我国子学,不是看你们是谁,而是看我的脸色!”
林如歌偷偷看看站在自己旁边的陈颖,吐了下舌头。
陈颖对着林如歌做了一个口型,林如歌想了一会儿,觉得他在说。“哼!”
常信又走到孙大飞面前,伸手拍了拍孙大飞满是脚印的额头,“打舒服了?”
孙大飞低头不语,低着头却撇着嘴恶狠狠的看向罪魁祸首林如歌和陈颖。
“你们打舒服了,我有话说了。”常信将手中铁核桃怒掷地上,“这里是国子学,由不得你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打完骂完拍拍屁股走人把后事留给我们处理!今天,所有参与打架的,这么说吧,所有会文堂的学员,关三天禁闭!”
先前告状的那几个学生拉着委屈的长脸,不服气道,“司业大人……我们没打架啊……”
“是啊是啊,我的衣服还被撕破了呢……”
常信刀子一般的眼神飞过来,不知是在剜林如歌还是在剜陈颖。墨绿长衫的宽大衣袖内,常信似乎做了一个古怪的手势。
林如歌再看看身边的神态自若的陈颖,有些恍然大悟的感觉。
自己好像、可能、或许被这小子给陷害了……他就是故意把自己的身份显露给孙大飞他们,然后让常信找一个机会把会文堂的人统统关禁闭。
然后他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