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黑?下死手啊?”
陈默嘻嘻一笑说:“我们虽然优待俘虏,但对敢于反抗的自然不能手软。”
成春把枪收起来,慢慢走过来说:“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我们的俘虏了,你们的一切行动都要听从我的指挥。否则一切后果你们自负。”说完命令:“从他们的背包里取出手铐,把他们都铐起来,跟我们走。”
小于跳起来说:“凭什么拷我们?你要把我们带哪去?”
陈默在他身后又是一脚:“刚说了一切行动听从指挥,你没长耳朵?”
小于疼得咧着嘴,揉着被他踢疼的腿说:“你们怎么还动手啊?老子要不是疏忽,你们……”
陈默举起枪托嘻嘻一笑说:“你还嘴硬?我一枪托下去能让你昏迷几个小时你信不?”
他那么一说,小于看了看他还真的举着枪托,小声嘟囔了几句,悻悻地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他们。
成春笑笑说:“你别不服气,你担任警戒的人太差了,我们都摸上他们了他们才发觉。”说完挥挥手说:“带上来。”
两名队员押着满脸羞愧的杜磊和王洋上来,狠狠地一推,他们两个狠狠地摔在地上。
焦骥背上自己的装备,问成春:“还有水吗?让峰子喝点。”
成春把水壶扔给他,满脸的关切:“峰子现在怎么样了?能走吗?”
侯严峰喝了几口焦骥喂他的水说:“现在好多了。”说完感激的看着杨爱国说:“谢谢你。”
杨爱国冷冷地说:“别谢我,只要你们的人不虐待我们的人就好。”
焦骥把侯严峰剩下的水喝了几口抹抹嘴说:“明华他们分队呢?你们怎么没在一起?”
陈默嘿嘿一笑说:“曹明华他们去追击冬瓜了,估计也能得手吧。”
焦骥叹了口气说:“就我们分队大败了,回去真不知道怎么和中队长交代。”
成春拍拍他的肩膀安慰说:“别想那么多了,再说你们分队也就你们俩被俘了,其余的表现不俗啊。”说完指着后面说:“你看看,你的队员都在呢。”
正在拷小于他们的四名队员回过头向焦骥敬礼喊道:“报告队长,我们都在呢。”
成春笑笑说:“正因为遇到了他们,才知道峰子中暑了,你在照顾他。我们听说了才连夜赶来的,想不到大获全胜啊,这功劳也有你的份儿。”
陈默走到富贵身边,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提着锃亮的手铐在富贵眼前晃着:“富贵大哥,不好意思了,你虽然是我敬佩的人,但军令难违啊。”
富贵看了他一眼,尽管他不喜欢他得意的表情,可是从心里佩服他们的耐心,伸出手面无表情地说:“败军不言勇,这次真的认栽了。”
焦骥喊住陈默说:“等等,别拷他。”说完和成春说:“春子,这个人别拷了,他是队长最好的战友,对我们也不错。”
陈默依然提着手铐嘟囔:“凭什么听你的?”
焦骥站起来说:“陈默你算老几?这能有你说话的份儿?你不听我的我收拾你信不信?”说完撸起袖子,恶狠狠地瞪着他。
成春拉着他说:“得,臭脾气又来了。好,听你的,不拷了。”
杜磊在一边叫道:“你们中队长最好的战友就不拷了?我们也是他最好的战友,为什么还拷我们?”
陈默笑笑走过去,抬腿就是一脚:“你嚷嚷什么?我们中队长说了,富贵是憨厚老实人,可没说你是,你再不闭上嘴,我脱下臭袜子给你塞上。”
富贵看到这些叱咤疆场的战友被这几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戏弄,又是好气又好笑。
成春看他们都被铐上了,指着杜磊说:“给他打开手铐。”
杜磊怔了一下,一脸欣喜地望着他说:“不拷我了?哎,兄弟,我告诉你,我和你们中队长那才是最好的战友呢,等我回去给你们美言几句,黎明什么都听我的。”
成春看着他笑了:“我看你实在是精力过剩,所以打算让你背着峰子跟我们走。”
杜磊吓得脸色都变了,他倒退了几步,不相信的看着成春解释:“不会这样吧?你是不是开玩笑?兄弟,我告诉你,我们这些人也就数撒腾体质好,你看我身单力薄的,也背不动啊,咱们商量一下,你看是不是换个人?”
撒腾恼怒地瞪着他说:“叛徒,你要是搁抗日战争那时,绝对他妈是汉奸!”
一路上小于他们真是吃尽了苦头,不但背着自己的背包,还要替成春他们背着,烈烈炎日下,本来疲乏的体力更是急剧下降。尤其杜磊,背着侯严峰每走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体力。
体力上的消耗还能忍受,可实在让他们不能容忍的,就是这帮年轻队员对他们无休止的嘲弄。
中午的戈壁正是太阳最毒辣的时候,太阳像一个巨大的火盆,把路边的小草烤得蔫蔫的,似乎用火一点就着。
富贵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虚脱了,双腿像灌了铅,每迈动一步都酸疼的难受,最要命的是水,从早上出发的时候每个人补充了一点水和食物,半天了都米粒未进。嗓子就像冒了烟,干裂的嘴唇上也起了好多血泡,一张嘴就疼痛难忍。
富贵一直暗暗观察着他们行走的路线,发现他们一直朝着西北方向行进,直到中午的时候,已经远远看到被晒得暗红的黄沙了。
成春终于停下来,他抬头看着天上的烈日咒骂着,擦着满脸的汗水说:“前面就是大漠了。找个阴凉的地方休息一会儿,补充一下营养再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