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于坤想了想说:“要是办张假得倒是容易,有一个在东街混的叫黑猴,他专干这些歪门邪道的事儿,路子很广,可以托他想想办法。”
吴安平摇头道:“当然要办个真的才行,不然有很多计划都没办法开展。”
于坤左思右想没有辙,只得仍然把希望寄托在黑猴身上:“还是找他吧,这等于凭空造个人出来,咱们想不出办法,黑猴那些人神通广大,可能会有门路。”
第二天,两人先是一起将翡翠分几处典当行做了死当,套出现金六百三十万,都存入了于坤的帐号。接着两人去了网吧,正好黑猴也在,于是约到茶楼谈事。
黑猴一听于坤介绍,朝吴安平打量道:“假得好说。我们做得是高仿真,号对名对人不对,除了真得上网查,肉眼是分辨不出的,一张办好也就五千块,你不如就来张这个。”见吴安平摇头,又道:“真得也不是不能,钱不必说自然很高,只是还得看运气。”
于坤问道:“怎么讲?”
黑猴“嘿嘿”一笑:“蛇有蛇道,鼠有鼠路,其中奥妙却不方便对外人讲。老实说,要不是于坤我认识有几个月,知道绝不可能是公安的暗桩,这样的事我是连谈也不会跟你谈的。”
吴安平和于坤对视一眼,冲黑猴连连点头恭维。谁让有事求人呢?要不然,用于坤的话来说就是,像黑猴这样的臭狗屎,谁会上赶着往前凑呢。
黑猴拿出手机对吴安平拍一下照,随即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故作潇洒地道:“等我电话。”说完便扬长而去。
吴安平叹口气,端着茶杯道:“但愿他能办到。”
于坤无可置否地小声道:“就怕真办了,也会有其他麻烦,这样的人沾不得啊。”他是有些忧虑,吴安平也理解他的忧虑,被黑猴这样的人抓住把柄,只怕真得会被敲骨吸髓不得安生,但是,现在却不得不这么干,其他的忧虑其他时候再说吧。
身份证的事只能等着,其他的事情该办还得办。
于坤先将网吧的工作辞了,老板人很好,干脆将工资发满到月底,倒是弄得于坤很不好意思。吴安平则一直紧跟于坤,期望复制于坤的生活,能早日融入这个社会,具备独立行动能力。
在于坤查找资料,试图开发自己在古董鉴定领域的能力时,吴安平一旁开始了小学、中学课程的自学。他从于坤那里学会了简单的上网搜索,有遇到不好理解的或内容很简略的也开始求助于度娘。
1925年与2010年相比,语言的口头表达上差别不大,只是多了些新名词和更白话一点。民国的官话是北京话,北京话与现代普通话却是可以互通,虽在腔调、土语、儿化音几方面有差异,但交流起来是没有障碍的。
但民国时期与现代比,在语言的文字表达上却有很大不同。民国时用得是繁体字,现代中国是简体字的天下,但因为繁体、简体间有明显的传承关系,所以除少数字吴安平需要发挥想象力猜测外,阅读也基本不构成什么麻烦。趁着小学、中学课程的自修,也可以彻底梳理其中的脉络。
民国与现代的中小学教育在科目和内容上差异不小,不过由于只是涉及各个领域的初级知识,再借助度娘来回验证、参考,理解和接受起来都很容易,尤其是吴安平并不准备去做什么专家,对于高中有些较难理解的内容,也只是明晰脉络就可以了。
这些课程中最耗费精力,或者说吴安平不得不花费更多时间去深入探询的有两门,一门是政治,一门是历史。当然,这也是他最有兴趣的两门功课。
政治涉及到意识形态,但这里面不是在讲三民主义,而是讲社会主义、共产主义,更进一步来说,则是所谓有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他当然知道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现在是共产党执政,而且是一党专政。但是为什么1925年那个时代,相对占优势的三民主义居然销声匿迹,连当时中国最主流的进步力量国民党也被扫进了历史的垃圾堆?他很有兴趣知道。
于是他更关注1925年至2010年这八十五间,在中国发生了什么?历史进程是怎样的?谁在其中扮演了关键角色?
他翻开历史书,又借助度娘的神奇力量,看到了他想看到的一切。他看到了黄埔北伐,看到了十年内战,看到了全民抗日,看到了国共对决,看到志愿军入朝,看到了特殊时期动荡,看到了改革开放,中国乃至世界这八十五年的历程徐徐展现在他面前,以前人看后人他感觉难以置信,以现代观过去他明白原来如此。
中小学其他课程他用了十七天就了解了大概,政治和历史他只了解了个大概就用了四十七天,而要深入和详细了解需要更多的时间。
这期间,他也大致了解了整个世界科学技术的发展历程,尤其是军事技术,发现几乎所有划时代的技术都出自列强之手,而中国则鲜有拿得出手的成绩。中国在近代的衰落是数千年历史上最悲哀的,除了自身的腐朽,列强入侵也是重要原因,吴安平觉得自己有责任将列强拿走的全部拿回来,将列强给予的全部还换回去。
人一辈子总要干一件大事,有了d-7引擎,吴安平总要干一件天大的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