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宫璃冷笑着答:“是吗?我却不记得有过这样的事。如果当年知道会有今日之事,我就应该在当时把你扔进护城河。”
“感谢兄长当年不杀之恩。今日若兄长败了,我便给兄长留一条活路,算是还了当年的相扶之恩,可好?”自他懂事之后,也曾悄悄打听过两位皇弟的事,可这件事在宫里就是忌讳,除了知道四皇弟比自己小两个月,生母曾是皇后身边的女官,本就是皇后为了固宠的手段才让她成了后妃。不料她在生下两个孩子之后,有了自己的心思,皇后便起了杀机。三岁的四皇弟被查出有败血之症,不久之后,母子三人俱溺于太液池中。
后来他手里有了暗卫,再加上小叔的指点,他才知道他们的死,都是越宫璃使的手段,而那时他还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而自己却傻乎乎的,长姐小小的脸上满是担忧,又傻又爱粘人,怎么办才好。
不知在越宫璃禁足的那一个月里,皇后到底对他说了什么,他出来后,自己也有大半年没有见过他。直到有一天,长姐病倒了,后来病情越来越严重,若不是母妃请来了念慈大师,只怕长姐那一次便会夭折了。
等他慢慢长大,他其实好多次都对自己动了杀机,而自己竟然都运气很好的活下来了。
“现在说这话,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是不是说大话,兄长心里当真不知吗?你还剩多少兵力,而我还有多少人马,还有多少暗线可用,兄长心里没有预估过吗?”
“兵贵精不贵多,我也从来没有听说谁靠暗线就能打胜仗的。”
越宫景轻轻一笑,不以为意,“兄长对皇后可谓至诚至孝,为什么对我们的父皇却丝毫不手软呢?”
“哼!你也说了,父皇是我们的,而母后却是我一个人的,除了我,你们又有谁将母后当作了嫡母看在了眼里?父皇……有了我这个不肖子,才能衬托出你的好来啊!”
“是啊,说不得又得承兄长这份情,这可如何是好,怎么还呢?”越宫景说得煞有介事,脸上苦恼至极。突然眼前一亮,“兄长说我没有将嫡母看在眼里,可我的人刚刚抓到皇后时,我却让他们好生相待,不得无理。以后必定好好侍候,这样算不算是我的孝心?”
“你!”越宫璃大怒,“唰”一声,还没看清他怎么挽弓搭箭,箭矢就已经射向越宫景的面门,越宫景只是拿剑轻轻一挡,便破了箭势。
空气中立即杀气腾腾扑面而来,所有的箭都上了弦,所有人都绷紧了弓,只等一声令下,宫门下将被箭雨笼罩。肃诚侯拉弓的手更是微微颤抖,目不转睛地盯着越宫璃的手势。
流火为号,地动城惊,天门桥断,万千离魂。
这是下策中的下策,断了天门桥,皇宫前廷便与外间断了联系,背水一战,孤注一掷,瑞王和他这三千过了桥的兵卒,将成为一支孤军。
越宫景坐在马背上,静默不语,面色沉静,看不出他在想什么。白煅心里却焦急万分,宫门难克,而殿下还不准使用火药,让宫墙有半分损伤,头顶之上几万弓弩对准了他们,如何能破?不速战速决,殿下怎么还跟太子聊起天来了?
“太子殿下,不能再犹豫了!”肃诚侯悄声说。瑞王的兵马正趁着箭雨间歇,快速的通过天门桥,广场上的人越来越多了,再等下去,只会加重他们守卫的负担而已。
“越宫景,你若敢伤我母后一根毫毛,我都要在你母妃身上,以血肉之价讨回来!”
母妃?他的母妃,他自己都找不到,他又能奈她如何?而且,过了今晚,他一定没有自由活着的机会!
“皇兄,你可曾后悔?”
“后悔两个字怎么写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属于我的东西,绝不能被人觊觎!攻击!”
巨大的喊杀声陡然响起,又是一轮猛烈的进攻和反击,箭矢排空,漫天血污。光明正大的杀戮和血光之中,“嘭”的一声,天空亮起五彩的烟花,越宫景心里一惊,不好!
天门大桥下突然翻出数十道身影,如鬼魅一般在大军中穿行,带起一阵阵血光。
“轰!轰……”巨响震天,回声四荡,神鬼俱惊,越宫景只看到数十道光芒照亮了夜空,一瞬间,雄伟的天门大桥寸断连连,正行在上面的数千兵马,顿时血肉横飞,支离破碎掉落河中,无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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