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姑妈看到聂曼君穿着淳于沛的衣服出来,眼眶里的泪水再次滚滚而下,把聂曼君抱在怀里低声安慰,可聂曼君在出神,半句话没听进去。
几人到了安国公的书房,关上门密谈,毛六守在门外,谢绝门客的求见。
安国公重重地拍了下雕花桌案,像是一记重拳击在人心上,他沉着脸厉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弟,我上次怎么教导你的,你怎么不长记性?”
聂姑妈哀声痛哭,心里把淳于沛恨了个透彻,如果她再疯狂点,她会直接拿把刀把淳于沛砍成一百零八块喂狗!这样一个人品卑劣的人怎么配得上她如花似玉的女儿?
聂姑妈也不想想,聂曼君那人品真配得上高洁人品的男子?
淳于沛站在安国公对面,瞥了眼聂姑妈,有些后悔地说道:“我今儿个从大哥的书房出来,正好碰见聂表妹,聂表妹说来送参茶的,我们俩便喝了那碗参茶。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喝完参茶觉得浑身不对劲,浑身发热,然后聂表妹脱了她自个儿的衣服扑到我身上……后来就发生了那样的事……”
聂曼君僵直的眼珠子转了转,却没有开口。
聂姑妈脸色非常难看,冲淳于沛吼道:“你胡说八道!曼君一直乖巧温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
她指的是聂曼君跟淳于沛分一碗参茶的事。
淳于沛低声说道:“姑妈,这……这是我跟表妹私底下玩闹的小乐趣,我们经常这样。”
他说的意有所指,指的正是聂姑妈发现他翻墙进聂曼君房间跟聂曼君热烈拥吻的事。
傅卿云则气愤地说道:“这说明,是那参茶有问题?聂表妹,你那参茶那里来的?”
聂曼君不说话,聂姑妈咬牙切齿地说道:“还能是哪里来的?厨房做的。”
傅卿云便握拳,生气地说道:“这件事我会让底下的人去查!查出是哪个吃了雄心豹子胆陷害二弟,毁掉聂表妹的清白,我一定要把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卖到青楼里去!”
聂姑妈脸色一僵。
安国公这时候淡淡地说道:“调查的事稍后再查不迟。当务之急是聂表妹的清白这件事,得想个妥善的法子。姑妈,这件事说到底是女孩子吃亏,是我二弟犯了错误,求姑妈原谅。”
言罢,安国公起身,深深朝聂姑妈一揖,傅卿云随之朝聂姑妈蹲身行礼。
安国公心中略感安慰,弟弟不成器,好歹有个好妻子跟他夫唱妇随。
直起腰后,他威严地瞪了眼淳于沛:“还不快向姑妈赔罪!”
淳于沛面上浮起浓浓的羞愧,跪下后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态度非常真诚:“求姑妈原谅侄儿一时鲁莽,着了坏人的道儿,毁了聂表妹的清白,侄儿一定会对聂表妹负责,从此一心一意地爱她,保护她!姑妈,求您把聂表妹嫁给我罢!侄儿对表妹的心您是知道的,这辈子娶不到表妹,侄儿活着便没了意义。您若不答应,侄儿长跪不起!”
言罢,他抬起深情的眸子紧紧瞅着聂曼君,眼神中满是缠绵的温柔和爱意。
聂曼君的眼神不由自主地与他对上,她心中一惊,被那深情的目光刺得心脏紧缩,砰砰乱跳,这样的目光曾令她的虚荣心得到莫大的满足,让她在安国公与别人成亲时还想着,不是大表哥不爱她,而是大表哥被家族联姻而不能爱她,但思及刚才淳于沛的冷酷和谩骂,聂曼君又有些不确定了,不确定那是淳于沛气急之下的口不择言,还是他从一开始就在伪装?
她疲累地微微阖眼,错开淳于沛的目光,心想,罢了,反正不是大表哥安国公,嫁给谁不是嫁。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聂姑妈内心纠结,她实在不想就这么便宜了淳于沛,但女儿的清白毁了,淳于沛是唯一的选择,而且淳于沛眼中的深情不像是假的,转念一想,刚刚淳于沛的那番话有侮辱聂曼君之意,她又不确定淳于沛能真的对她女儿好。
聂曼君的清白可是三番两次都毁在了淳于沛手中,淳于沛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
聂姑妈眉头打结,左右为难,恰好这时候聂曼君疲惫地靠在她肩头说道:“娘亲,我好累,我想回房休息。”
聂姑妈连忙顺着台阶下:“好,我们先回房休息。这件事以后再说,即便是婚约也不可这么草率,须得三媒六聘。”
淳于沛嘴角一撇,人都被他上了,屁的三媒六聘!看你能装面子能装到何时!今儿个不答应给他做妻,明儿个他还不乐意娶个破鞋为妻呢!这样水性杨花的女子是个男人都能撩拨,哪里配当他淳于沛的妻子!
聂姑妈搂着聂曼君匆匆离开前院,回了锦瑟苑,傅卿云的人还在帮她们收拾行李,她要把人都赶走,但那些嬷嬷们得了傅卿云的令,千磨万磨,聂姑妈没心思纠缠,又怕聂曼君失贞的消息传出去,便随她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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