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就偏要跟先帝逆着来。
先帝越是看中小儿子荣庆王,太后就越是想把与自己亲的大儿子给捧上去。
她自打入宫之后,从来得没有得过先帝的宠爱,便连伺寝也如公事公办一般。
太后非常清楚,要不是她的身体够争气,哪怕伺寝的机会并不多,都让她生下两个儿子。
否则,以先帝对她的冷落,她在后宫之中能有什么好日子可过。
就因为当时的太后并不受宠,这么一个没有威胁,只有儿子的嫔妃成了最后的赢家,跌破了多少人的眼镜。
作为一个女人,太后何尝不渴望得到自己男人的疼爱与欢喜。
自己所盼的并没有得到,反倒是小儿子因着与先帝的心上人有几分相似,颇得盛宠。
为了跟先帝做对,太后就偏要偏心于皇上这个什么都不如荣庆王的大儿子。
哪怕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太后也不愿意低头,更不愿意承认荣庆王比皇上的优秀。
太后也不敢去想,要是当年她对荣庆王这个小儿子没有偏见,由着先帝把小儿子捧上去的话。
那么她现在不但是一个太后,而且也不用费那么多的心,指不定日子更好过这种假设。
“先帝就这么讨厌朕这个儿子,朕真的是先帝的孩子吗?!”
听到先帝都死了,竟然还留下了这么一道会祸害自己的遗诏,皇上心里那个叫恨啊。
好不容易当上皇上,可以说,他除开在对付荣庆王上用了些非常手段之外,其他时候,他都是励精图治,勤于国事的好君王。
原来,他做得再多,也是白费。
不过是先帝留下的一道遣诏,随时都会将他打回原形。
“皇上!”
看到皇上被遗诏的存在气得都口不择言了,太后警告了皇上一眼。
要知道,如果皇上不是先帝的孩子,那太后又成什么了。
“太后,遗诏,那份遗如呢?!”
皇上没在意太后的喝斥,回过神来之后,更关心遗诏在哪儿。
“这个皇位是朕的,哪怕朕不坐了,也是属于朕的儿子的。
所有敢对朕怀有不臣之心的人,皆是乱党,人人得而诛之,该遗臭万年!”
皇上的眼里闪过疯狂之色:
“只要朕提前把那份遗诏找出来,毁之,遗诏不存在了,这辈子,荣庆王只能做臣,否则就是乱臣!
这江山是朕的,这天下也是朕的,只能是朕的!”
“这些年来,哀家也一直在找这份遗诏。
若是真的能找到,哀家自然是会为了皇上将其毁之,怎么可能留到今天。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先帝到底把这份遗诏交给谁了,哀家一直查不到。”
太后摇摇头,这份遗诏对她,对皇上来说都是一个威胁。
若是她真能找得到,早就把它给毁了,让自己和皇上少一个麻烦,今天更是不会对皇上提起。
实在是这份遗诏,太难找出来了:
“当年那些伺候先帝的人,哀家一直派人监视,也曾掳人来严刑铐问,只可惜是一无所获。
皇上,事情已经越来越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