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临近尾声,正对着教堂大门,在路对面的梧桐树下,罗侧身倚靠着大树干,达斯琪俏生生地站在一旁,他们是在等拉西斯一起坐船去三河转转,今天是双休日,那里一定热闹异常,况且书呆子偶尔也要放假,呼吸呼吸新鲜的空气,更何况他们压根就不是书呆子,都是临时抱佛脚的聪明货。
走出了神圣的教堂,拉西斯又恢复了往日的乖张,见到罗,拉西斯提议道:“不进去看看?这里可是西海著名景点之一,好多旅客都特意来这里照个向留个念的。”
说起照相,上次去冲洗红土大陆的照片时,拉西斯无意间想起第一次看见达斯琪时的熟识感从何而来了,虽然只有短暂的一星期,而且论剑道纯粹还是个入门级的渣渣,但拉西斯仍然算是西摩志基村一心道场的学徒,哪怕只是个挂号外编的,在离开那里时,耕次郎师傅和他还有艾斯三个人一起留过影,摸索到这张相片的拉西斯猛然想起索隆嘴里所说,以抵达天国的儿时伙伴,悬挂在墙上的遗照拉西斯见过,现在想想,这达斯琪和那个遭遇不幸的孩子还真是相像,打个比方,比起和达斯宓,明显和那个更像是姐妹,而且还是孪生的。
罗摇了摇头,微笑拒绝道:“和你的虔诚一样,我也是个虔诚者,只不过是个虔诚的无神论者。”
“你呢?”拉西斯转头问道达斯琪。
达斯琪同样拒绝道:“我信佛。”
想起一个人带着哈姆离去,先行开学的达斯宓,拉西斯丧气道:“有些怀念达斯宓了呢,虽然那小妮子总和我过不去,但比你们两个好多了,你们两个太没劲了。”
已经被拉西斯划到“没劲”一栏的罗不思悔改,还一本正经地分析道:“大概是因为剑道出自和国,信奉剑道的家伙大多都和那一国一样信奉佛教,不过你不是那个‘龙的传人’吗?我一向以为那一国的也是信佛的多。”
其实拉西斯是随便找个神来拜而已,久而久之就信了上帝,关键还是寺庙比教堂更加的少见,罗不经意扯到拉西斯的身世上,拉西斯当然不敢说自己的灵魂是穿越的,现在罗还是处在观察精神病人的状态,这一说,拉西斯深信求知欲同自己一样旺盛,还自带极高职业素养的罗转头直接开始着手研究怎么干掉自己制成标本的作战计划,他可不想睡觉都要睁一眼闭一眼地提防着,于是打着哈哈道:“我出生在大海上,从来没有去过那一国,话说原本我是想偷偷摸到钟楼上去的。”
顺着拉西斯刻意转移的话题,罗疑惑道:“就是你天天晚上无聊到站在窗前掐着秒表,看看对面是不是还是在10点半准时熄灯的那个窗户?”
拉西斯点头道:“对啊!那么严谨和古板,上面住着的绝对是个怪人。”
想起被誉为“西海的莎士比亚”的维克多?雨果大师,其笔下的著名小说《圣母院》,据说就是以眼前的大教堂为原型而创作,反复看了好几遍,每看一遍都会为卡西莫多和爱丝美兰达充满凄美的悲剧爱情而潸然泪下的达斯琪,小心翼翼地问道:“卡西莫多?”
拉西斯肯定道:“一定的!”
就算不爱看小说,还是知道点的罗蛋疼道:“那是小说好不好,住在钟楼上的就算是怪人那也不一定是那个驼背啊!”
“放屁!住在钟楼上的怪人不是卡西莫多难道还是那个爱丝美兰达?”拉西斯指着位于教堂顶端的钟楼大声喝道:“住在上面的一定是卡西莫多!”
拉西斯的话语引来周围一阵哄笑,人来人往的行人们就像是在看个做着白日梦的傻子,不过拉西斯毫不在意,一个人走在前面,向两边张开双手,用着咏叹调般抑扬顿挫的语调朗诵着书中最为著名的台词:“宽宏大量!是唯一能够照亮伟大灵魂的光芒!”
他笑了起来。
宛如一个精神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