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头看着怀里的人,小声问:“你说什么?”
柴夏弱弱地说道:“我……好像……又……不疼了。”
江景为:“……”
不——疼——了?
江景为尴尬地回身,喊住江建林,颇为尴尬地说道:“爸,哥,那个……我们……第一次生孩子……不懂……”
柴夏立刻将脸埋到江景为怀里,恨不得钻地洞。她刚刚真的以为要生了……所以……可是……现在……
江建林没明白:“景为,你什么意思?”
姜方雅不悦说道:“意思就是刚刚只是肚子疼一下,并不是要生!”
江建林并不恼,无所谓地道:“哦,吓我一跳,不生那我们各自回去睡觉吧。”
江老爷子也没生气,第一次生孩子嘛。
一家人各自都回了自己的房间,江哲看了江景为和柴夏一眼,也回了房间。
江景为这才开腔:“好了,人都走了,鸵鸟把头伸出来吧。”
柴夏怯怯抬头,看看四周空无一人,才转向江景为。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扑哧”一声笑出来。
一直以来,两人都谨言慎行,从不会麻烦别人,也不会为人添乱,今天算是头一回,有点像上课时,老师在上面慷慨激昂地讲课,他们两个津津有味地坐小动作,这滋味有点内疚的酸爽。
笑完之后,江景为故作严厉:“柴小夏同学,你笑什么?”
“班长,你也笑了。”
两人又笑起来。
江景为抱着柴夏上楼。
柴夏:“老公,我重不重?”
江景为:“不重。”
柴夏:“那我还能再吃点吗?”
江景为:“可以,我现在给你做。”
柴夏:“老公,你真好。”
江景为:“也不看看是谁的老公,能不好吗?”
柴夏笑:“这话我爱听。”
从门缝里,目送叔叔抱着婶婶上楼,关上房门,他才关门,睡觉。
才刚上了洗手间,关上房门的姜方雅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她叹息了一声,对江建林说道:“这大半夜的,景为又去给柴夏做宵夜吃,你说柴夏除了长得漂亮,还有什么?景为都把宠上天了!”
江建林笑:“她还有钱呢。”
一句话把姜方雅堵住,过了一会儿,姜方雅又说:“景为也不缺钱,整天就围着她转了,也没见她对景为多好!”
“这个你就不懂了吧,实话告诉你,景为和柴夏在一起,真分不出来谁对谁比较好,你看着是景为疼爱柴夏,其实你看着景为的变化,就知道柴夏也是一整颗心在他身上。
以前,景为是什么样的,自律、骄傲、冷漠,眼神中没什么温度,现在呢,眼睛里都是阳光,看谁谁温暖。”
姜方雅没否认,以前她和张婶都有些怵江景为,现在倒是觉得江景为温和。
江建林又说:“你别动不动看柴夏不过眼,她挺不错的。”
“我讲她什么了,你这样一句一个她好。”姜方雅白了江建林一眼。
江建林笑呵呵:“再好也没你好!”
在姜方雅和江建林讨论之时,江景为已经将一碗色香俱全的老鸡汤米面煮好,端上楼。
柴夏:“这么大一碗啊,老公,我们一起吃。”
江景为:“好。”
于是,江景为柴夏一人一双筷子,围着一大碗面,埋头吃着。
柴夏:“这个米面比昨天的挂面好吃多了。”
江景为:“那个挂面是风干的,不新鲜,下次不吃了。”
柴夏:“对,老公,今天我不吃蛋黄。”
江景为:“那我吃。”
柴夏:“不不,我今天不吃蛋白。”
江景为:“那蛋白我吃。”
“还有,葱花我也不吃。青菜……”
“青菜你得吃。”
“好吧。”
“……”
一碗面吃完之后,两人又坐着下了会五子棋,以柴夏屡战屡输而告终,两人才上睡觉,彼时已经凌晨两点。
因此,第二天早上,江老爷子早饭过后,去会老友。
江哲去找同学。
江建林去江氏。
江景为和柴夏还没有醒。
柴东宇在院子里转来转去,想到楼上敲门,又怕打扰姐姐姐夫睡觉,江伯父说,昨天姐姐肚子疼,所以睡的比较晚,今天让他们多睡一会儿。
可是,这都8点了,他们还没起床。
柴东宇继续在院子里,绕来绕去,焦急地看向客厅,希望姐姐下一秒能够下楼。这时,姜方雅从客厅出来,见柴东宇皱着眉头,焦急不安的样子,问:“东宇,怎么了?你有急事?”
柴东宇实话说道:“我今天要同学去玩一天,之前我和姐说过的,她说让姐夫送我去的,可是,他们到现在都没有醒,一会儿我同学肯定着急了。”
姜方雅笑了笑:“这才多大点儿的事儿,去哪里,我带你去。”
“真的吗?嫂子,你愿意送我过去?那我姐姐醒来……”
“不就是和同学玩吗?没什么大事,一会儿你姐醒来我和她说,正好现在我出去拿件衣服回来,送你一趟也不费事。”
“那谢谢你了。”说着柴东宇就上了姜方雅的车子。
姜方雅平稳载着柴东宇,行驶到目的地,柴东宇指着不远处几名同学说道:“他们在那儿,嫂子,谢谢你。”
姜方雅交待着:“注意安全,手机随身带,有事打电话,不要和同学打架啊。”
“好好,谢谢嫂子。”柴东宇挥着手,向同学跑去。
姜方雅笑着,开车调头离开,谁也没有发现一丝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