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流萤还是能看到白衣女子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
“嗯,”流萤就如同一个初恋的小女孩一般,娇羞的低下头去,过了一会,却又抬起头,羞涩的问道:“那,是他的前世吗,”
“不,那是他的未來,”白衣女子将流萤搂在了怀中,溺爱的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那也是我的未來吗,”流萤突然直起身來,目光中带着恳求。
“这是你的命运,但你可以选择改变,虽然,这很难,”白衣女子轻笑了一声,长袖飞舞,在这广阔的天地之间,舞动她绝美的身姿。
......
“这墙怎么这么厚,”张哲的手中闪着暗灰色的光芒,重重的轰击在了洞壁上,湮灭之力在一瞬间便将坚硬的石头化为了一片虚无,但前方,仍然还是坚硬的石头。
张哲的拳头上已经渐渐沁出了血花,他不知自己已经挥出了多少拳,也不知到底向前推进了多少距离,他只是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排解他心中的恐慌和不安。
至于要靠这样的方式轰出一个出口,他自己也知道这是痴心妄想。
苏妙真看着张哲如傻子一般一拳拳的轰击着坚硬的石壁,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曾几何时,她还是那个纯真少女的时候,也曾为一个人干过这样的事情吧。
虽然,她的发泄方式,在世人看來有些疯狂。
想到那个人,苏妙真的眼角突然闪过一丝喜意,她忽然想起,那盏油灯上晦暗的气息,似乎与“他”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张哲正待轰出的手被苏妙真一把拦下,绿衣少女的目光中带着殷切的盼望问道:“张哲,你身上,有什么和湮灭之道有关系的东西吗,”
苏妙真十分聪明,她不清楚张哲是否知道那个人的存在,因此,她只是说湮灭之道,而并沒有提那个人的名字。
张哲楞了楞,随后手中便多了一截残缺的剑尖,绿衣少女的身体突然颤抖了起來,这一刻,艳冠天下的红尘魔女,竟然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禁不住泪流满面。
张哲不理解苏妙真为什么会如此,但他在取出那半截剑尖的瞬间,便感应到一股气息的存在,这股气息,和他手中的剑尖一模一样。
若有所悟的张哲连忙给小剑灌输了一丝湮灭之力,令他惊讶的,在湮灭之力进入剑身的一瞬间,一道幽蓝色的光线,突然从剑尖冒了出來,似乎在指引着什么。
“快看,”欣喜若狂的张哲连忙将那剑尖放到苏妙真的眼前,绿衣少女只看了一眼,便明白了其中的奥妙,只是,此刻的她却沒有任何劫后余生的喜悦,双眸中满是低沉与失落。
张哲无意去管苏妙真究竟想到了什么,他只知道,在这剑尖的指引下,他或许能找到这洞穴的出口,抑或能找到关于残夜的其他东西。
两人沿着剑尖的指引快步走着,不一会,便來到了一面厚厚的石壁前,张哲充分发挥了湮灭之力强大的破坏性,仅仅一拳,便将石壁轰的粉碎,就这样,在转过了数十个弯路,轰碎了七八面石壁之后,张哲两人终于來到了一座石门前。
张哲手中的剑尖,已经如烧红的烙铁一般滚烫无比,但张哲非但沒有任何脱手的意思,却反而将它握的更紧了一些,因为他有一种预感,若是此刻他放手的话,恐怕这半截剑尖立马就要脱离他的控制,飞入眼前的石门中。
出口就在眼前,张哲的脚步却停止不前,他不断的抚摸着手中的油灯,生怕离开之后,流萤就从此与他永别。
“这是你必须走的路,”一旁的苏妙真突然罕有的面色凝重起來,不知是否是因为张哲手中剑尖的关系,颠倒众生的红尘魔女,竟然在此刻给张哲一种端庄的感觉。
“或许吧,”张哲淡淡一笑,不再迟疑,当先走了进去。
......
“到了离开的时候了,”白衣女子倾城的舞姿终于缓缓停止,流萤却依然保持着那如痴如醉的表情,在她朦胧的意识中,这蒙着轻纱的白衣女子,仿佛就是另一个自己。
“要走了吗,”良久,流萤才回过神來,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舍。
“傻丫头,”白衣女子在流萤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我们总有一天还会见面的,但不是现在,”
“你要去哪,”流萤依然执着。
“去一个你梦境中曾经去过的地方,”白衣女子浅浅一笑,身影渐渐模糊了下去,直至完全消失不见。
轻柔的风依然吹着,这一刻,流萤突然懂得了许多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