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洞穴中,张哲颓然的蜷缩在阴暗的角落,看着手中的油灯怔怔发呆。
在流萤的纤手和油灯相触的瞬间,一道刺目的强光,便将他的视线彻底遮蔽,而当那强光消失之后,流萤却早已消失不见。
在等了很久之后,接近疯狂的张哲终于忍不住将那油灯取了下來,狠狠的砸在了地上,但令他惊讶的是,油灯非但毫发无损,甚至连灯芯的火焰都不曾有任何的动摇。
直到此刻,张哲才终于确定,这看似普通的油灯,绝对隐藏着莫大的玄机。
很不幸的是,他和苏妙真,都不清楚这个玄机究竟是什么。
于是,张哲只能选择等待。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斜倚在墙上的绿衣少女突然走到了张哲身前,以不容置喙的口气说道。
张哲抬头望了望,自从苏妙真被迫在星眸身上使用了那血咒之后,就再也沒有和自己这么大声说过话了。
心中的怒火本欲喷发而出,但理智还是让张哲努力将它压了下去,他很清楚,苏妙真的话并沒有错。
“那她呢,”张哲无力的站起身來,看着手中的油灯,暗黄色的火焰明灭不定,而灯芯中的那丝淡灰色却已悄然不见。
“这油灯并非凡物,可能和你手中的戒指一般,是某个强者留下的遗物,流萤姑娘若是真的进入其中的话,只要带着油灯,早晚她会出來,”苏妙真尽力安慰着张哲,她沒有说的是,一般这样的东西,都是至凶之物,流萤进去了,只怕出來的机会十分渺茫。
比如说,她的百炼绝杀塔。
张哲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向前走去,石猛的死和流萤的失踪,已经对他造成了不小的打击。
幸好,在他的字典里,沒有放弃这个词语。
石猛的自爆只会让黄霸暂时性的被困在那里,无需多久,这个道境高阶的强者就将赶來,而张哲和苏妙真两人,则必须在此之前找到钥匙的踪迹。
油灯在张哲的手中发出昏暗的光,但和夜明珠相比却是黯然失色,流萤不在身边,张哲的情绪显得有些低落,他只是闷头在前走着,而苏妙真则负责查看周围的一举一动。
前方的路渐渐的狭窄了起來,张哲似乎依旧沒有任何感觉,而苏妙真的秀眉却紧紧的攒聚了起來,她很怀疑,这条路的尽头究竟是不是一道密不透风的石墙。
她的怀疑并沒有错,当张哲的双脚停下的时候,洞穴前方已经沒有了路,厚重的石壁,让两人感到有些窒息。
“怎么会是死路,”张哲抬起头來,眼中惊疑不定,他从进入这洞穴以來,虽然经历了不少事情,但前方的路,却总是只有一条,他原以为那嗜血蝠王是守卫下一个通道的灵兽,而路的尽头则是他的老巢,但现在看來,这个猜测明显不成立。
苏妙真和张哲想的几乎沒有任何区别,她也不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因此,她对张哲的问題只能保持缄默。
两人所不知道是,就在流萤触摸油灯的一瞬间,这幽暗的洞穴,其实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黄霸,或许下一刻就会出现在他们的身边,又或许永远不会和他们碰面。
.......
碧空如洗,芳草如茵,而在这令人陶醉的环境中,却有着两个更令人陶醉的女子。
不知何时,流萤已经在这柔软的草地上睡着了,她娇艳的双颊上兀自带着一道道泪痕,但即便在睡梦中,眼角都隐隐露出一丝幸福之色。
这一切,都源自她身旁那个蒙着轻纱的白衣女子。
此刻,那白衣女子正轻轻吹奏着熟悉的旋律,隐藏在轻纱下的美眸目不转睛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女子,静静的等待着。
她有许多话想要和流萤倾诉,但却沒有开口,只因流萤的梦境似乎太过甜蜜,她实在无法狠下心來将她叫醒。
良久,熟睡中的流萤突然翻了个身,一棵顽皮的小草划过她的鼻尖,让她在麻痒中发出了一声呻吟,玉手有意无意的将那小草撇到别处,向來沒有赖床习惯的流萤,此刻却迟迟不愿醒來。
“既然醒了,就陪我说说话吧,”白衣女子望了流萤一眼,轻笑着抚了抚她柔顺的青丝,她很清楚,早在流萤翻身之前,她就已经彻底的清醒了过來。
见自己的一举一动都瞒不过白衣女子聪慧的双眼,流萤的双颊一红,睁开了明寐的双眸,白衣女子既然已经发话,她断然在沒有装睡的理由。
“梦到他了,”虽然隔着面纱,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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