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肉被撑开的胀痛。
三双眼睛盯着那条蛊虫从肩膀移动到上臂,再移动到小臂。就在它快接近她手腕上的伤口时,小包却忽然不动了。
亚尔曼低喝:“怎么回事?!”
鬼起用一种骄傲得意的语气说:“真是个小宝贝,太聪明了,它察觉出陷阱,不肯出来了。”
“那你有它聪明吗?”亚尔曼冷冷道,“没时间让你去赞叹一只虫子的智商。”
鬼起不悦地哼了一声,从袖子里摸出了一个甲虫一样的虫子,因为畏惧亚尔曼,它在鬼起手中不停地踢着腿,扑扇着翅膀试图钻回鬼起袖子中。
鬼起啪地一声将这只甲虫扔进碗中,甲虫黑色的外壳瞬间变红,多层的翅膀在水中展开,像一朵透明的花一样。
甲虫死了,却散发出一股愈加难以描述的味道。
鬼起用一根绳扎住南绯薇的胳膊上方,拿起这碗水,直接泼在南绯薇胳膊上。
南绯薇尖叫一声,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怎么回事?!”亚尔曼冲鬼起厉声喝道。
“这是这只小宝贝最讨厌的气味,它钻不回心脏,就不得不从她手腕上的伤口出来。”鬼起得意道。
那只蛊虫果然向南绯薇手腕伤口的方向移动了过去。
亚尔曼眼也不眨地看着,鬼起悄眼看去,目光忽然一凶!
他挥刀划过南绯薇手腕,便见一只长着四足的白色肉虫子被挑了出来,同时几只极小的黑色虫子从鬼起发间冲出,撞上那白色蛊虫,在小虫的助推下,蛊虫直冲亚尔曼面部而去!
鬼起的嘴角已然得意地翘起。黑色的小蛊虫一击之后纷纷摔落在地上,他牺牲了驯养了三年虽无毒却最为听话的小虫,要让亚尔曼吃个大亏。
看你中了这蛊虫后,还会不会这么嚣张!
但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住了——一道影子一闪,他什么都没看清,脸颊上就刺痛了一下。
然后他看到亚尔曼嘲讽的笑,他心中一个哆嗦,摸了摸脸。
脸上鼓起了一个大包,被他手指触碰了一下,那包就颤动起来。
鬼起惊叫:“这蛊、这蛊上了我身!”
亚尔曼按住南绯薇流血的手腕,看都不看他一眼。
“还疼吗?”他小心问南绯薇。
南绯薇摇摇头,蛊虫离身后,浑身都变得清爽的起来,好像把一大包腐烂的垃圾清出了血液中,就连手腕上的刀伤的疼痛都无足轻重了。
亚尔曼心头一块大石终于放下,握着南绯薇的手,事成后的轻松和想起未来而带来的惆怅同时涌上心头。
“我先帮你包扎一下,然后我们就出去!”
亚尔曼正要抱起南绯薇,鬼起突然厉声嘶喊起来。
南绯薇愕然看向鬼起,便见鬼起双手紧按着胸口,倒在地上翻滚个不停。
“蛊……蛊成熟了!救我,救我!”
南绯薇被他凄厉的叫声吓到,弱弱地拉了一下亚尔曼的衣服:“怎么办?”
亚尔曼沉吟,忽然轻嗤了一声。
“自食恶果。”他说。
鬼起突然翻起了白眼,惨叫也止住了,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呻,吟。他衣裳胸口部位幽幽地渗出了血迹,像绽放的牡丹一样,迅速地扩大。
“蛊……成熟了?”
南绯薇和亚尔曼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想到什么,眼中都是一亮。
噗嗤一声,细碎的肉块和血液一起溅了出来,鬼起的胸口破了一个大洞!一条拇指粗细的小白蛇一样的东西从鬼起左胸钻了出来,头在空中晃了晃,一口吞下了鬼起的一块碎肉。
密密麻麻的无数小虫从鬼起身上散开,悉悉索索地窜入林中,他已经没了气息。
亚尔曼向它走了一步,它感觉到亚尔曼的气息,立刻缩回了鬼起破烂的胸腔中。
亚尔曼回头看了南绯薇一眼,结果竟然看到她眼眸里漾起了水光。
他忍不住也露出了微笑。
——意外之喜。
南绯薇抹了下眼睛,往屋里走去:“我去找个罐子,把那只蛊装起来。”
蛊虫竟然在鬼起体内成熟,亚尔曼再也不用忍耐僵死的痛苦!而她,也活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