獠牙的尖端离南绯薇的皮肤不足一毫米时,艾赛克斯却停下来,睫毛颤了颤,他露出一丝微笑,抬起脸来。
灯光照映不到的门口,夜风凉凉地卷入,吹得烛火摇曳不定。不知何时无声出现在门口的男人定定地看向这边。
“哟~”艾赛克斯懒懒地开口:“好久不见了啊,亚尔曼。”
艾赛克斯放开南绯薇,血红的眸子望向来人,说:“怎么这次你醒过来后就躲起来了?”
艾赛克斯的手从南绯薇身上拿下来后,南绯薇的身体微微一震,控制权才重新回来。她眨了眨眼,仍有些迷糊,但还是连忙不着声色地和艾赛克斯退开了几步距离。然后才扭头跟着看向那个叫做亚尔曼的。
“我已经找到方法了。”来人慢慢地走上前,话虽然是和艾赛克斯说的,眼睛却紧紧地盯在南绯薇身上。
这人……是艾赛克斯的亲戚嘛?这世上怎么能找出和艾赛克斯那张简直不像凡人的相媲美的另一张脸?而且两人有着相同的红色眼眸,这种眼珠颜色是挺稀少的吧?
南绯薇无法避免地又在亚尔曼美貌中失神了好一会儿,回来时她发现美人的眉峰蹙着,不悦地看着她。南绯薇一惊,急忙低头。
艾赛克斯挑眉:“找到方法了?不是很好吗?还摆着一副苦大仇深的脸,不会是办不到吧?”
亚尔曼没有说话,眼睛眨也不眨地注视着南绯薇,仿佛要在她身上钻出一个洞来。
看了她许久,亚尔曼忽然开口:“这个人类我要了。”
什么?南绯薇莫名地抬起头飞快地看了亚尔曼一眼,只见他仍然一脸不快,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艾赛克斯不可置信地笑了:“她可是费卢克刚送来的,你看。”他抓住南绯薇的头发,抵着她的头将她送到艾赛克斯眼下。“东方的少女,正是我最喜欢的年龄,还是纯洁的处女,只要看着味道就很好,我可是很期待的。”
亚尔曼垂着睫毛,看着眼下被迫仰起头和他对视的少女,她茫然的眼底埋藏着一丝惊恐。他闻到了她身上的味道,的确特别。
艾赛克斯说:“等我尝完了新鲜,再把她送给你吧。”
艾赛克斯和亚尔曼是同一代血族,漫长的时光中俩人始终站在同一战线上,艾赛克斯完全不介意和他分享供食者,他觉得他已经挺大方了。不想亚尔曼很坚决地说:“不行。”
并且他马上用行动表现了他的坚决,抓住南绯薇的手,转身就将她拉了出去。
“喂!我说……你也太饥渴了点吧!”
艾赛克斯被扔在大厅中,冲亚尔曼的背影叫道。
被卖到布兰塔法大陆后,短短四天里,南绯薇就被转手了三次。将她从艾赛克斯手中强要走的这位,看起来对她很有执念,但南绯薇一点也看不出他有多喜欢她。
事实上,去亚尔曼领地的路上,亚尔曼一直保持着初见她时的不悦表情面对着她。
亚尔曼的美是具有侵略性的美,精致凌厉,眉梢眼角都令人惊叹造物主对他的青睐,有时美是不分性别的,但没人会错认他为女人。被他注视时,处在食物链下端的南绯薇会产生一股压迫感,呼吸都不顺畅。
等进入亚尔曼的领地时,南绯薇都感觉快要得心脏病了。
他的庄园和艾赛克斯一个风格,外面景色优美,内部就像鬼宅一样阴暗森凉。城堡中几乎不见人影,南绯薇被一个衣装笔挺的男仆引到了一间不小的房间中,被告知这就是她以后的房间了。
好像没有被囚禁,也没被监视。南绯薇鼓起勇气走出城堡,都没人出现将她拦住。不过她没敢逃出去,那样也太莽撞了。况且,留在这里也许不是很糟呢?
好吧,想起亚尔曼看她时的脸色,南绯薇对未来不是很乐观。
她在城堡口站了许久,只听见呼呼的风声,草木被吹得哗啦啦的响声,除此之外再无半点声响。没有人活动的声音,甚至连虫鸟的鸣声都没有!
南绯薇忽然觉得身上发冷,她匆忙转身,从明媚的阳光中走进阴暗的城堡。
还好顺利地找回了她的房间,左右的房间门都是紧闭的,南绯薇走过的时候摸了一下,没有灰尘。
她的房间靠南的墙有一扇明亮的大窗,却被厚重的暗红色天鹅绒窗帘遮挡着,弄得房间里阴暗暗的。
南绯薇没有拉开窗帘,坐在床上环视了一圈,进入眼中的是她两辈子以来都没接触过的、原汁原味的西式家具。有着软垫的靠背高椅,没有使用痕迹的壁炉,放着细颈花瓶却没有插花的小桌。她坐着的这张床,铺着松软得能让整个人陷下去的鹅绒被,躺倒时,能看到深蓝色的床帐从天花板垂下。
南绯薇觉得很累,她总是在路上,不断地从一个陌生的地方到另一个陌生的地方。
她趴在床上,蹬掉了脚上的软底小鞋,将脸埋在枕头中。
她还在蔚国的时候,是不会有机会用这样太软的枕头的。通常是瓷枕、藤枕或是玉枕,因为身为南府的女儿,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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