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王夫被迫接下凰笞王爷的休书,从此,算是了却了与凰笞王爷纠`缠多年的爱恨情仇,是痛是伤,是喜是悲,是等待,还是停留,各人尽知。
凰凤历六百三十二年,九月十`九日,凰笞王爷领兵出征的前三日。
夜凉如水,月悬明空,入夜,子时,烟语轩。
“王夫,多少用点膳食吧?您已经一天一夜不动水米了,身子怎么能熬得下去?”
一袭美人衣衫,妖娆凌乱的飘在楼阁的木栏上。
浅浅漾起的清泪凝绕在如画的眉眸里,泛着如月透白的微波,盈盈玉动,美则美矣,一滴落下,便已黯`然`销`魂,伤了自古对月当空的孤独与寂寞。
小侍端着热了不下十次的晚膳陪在美人公子的身后,担忧的劝道。
“人心都不在了,身子还有什么打紧的?东西放在那吧,我想一个人静静的呆会,休要再来吵我。”
眼眸下的一道湿湿的水痕,是被夜风吹打过的泪水消逝的痕迹,一半已经风干,另一半还残留在被泪水冲刷了散开脂粉描妆的脸上,在寒意瑟瑟的夜风里,独留一抹美人凄楚,是忧伤诉尽的滋味。
安若语倚在木栏上,闻听小侍之言,苦涩的勾了勾唇角,失神的望着一轮圆月高挂的漆黑夜空,道出的话语里,早已了无生气,像被挖空了的虚壳,慵懒的困守着眸子里那片漆黑无物的目光。
那个心中系了多年的女人,已经狠心把休书留给他了,还会在乎他的身子吗?
笑话!
这是天下里最不好笑的笑话吧?
“王夫,那怎么行呢?王爷过三日便要出征了,如果您在这个时候伤了身子,一定会让王爷忧着心思离去,王爷会担心您的啊。”
凰笞王爷休夫之事,都是紧密严防,肃清所有下人之后才决定做出的事情,小侍对于自家主子早已拿下了王爷的休书一事并不知情,反而在心里以为自家主子是惦念着王爷,不愿王爷远出征战所致,遂拿着王爷的理由来劝自家主子。
可是小侍哪里知道,虽然自家主子确实是因为王爷才不喜食膳,可那不喜食膳的真正原由,却是和小侍所想的千差万别,差了十万八千里,绝对是悖道而驰,不相同论。
“都说了不要再吵我,王爷要出征,与我何干?说不吃便不吃,全都撤下,给我撤下!”
小侍的话不说还好,一说更惹起了安若语内心里的伤感,似被人拿着刀刃戳在痛处,疼的麻木了,脾气却还是照发,全都发泄在不知因何说错话了的小侍身上。
“知错了,知错了。”
见到安若语硬声吼起来的脾气,小侍端着手里的食盘惊吓着膝盖一软,着急的就要跪下向自家主子认错。
但小侍的膝盖还没有挨着地,忽的就觉手腕上传来一股风劲,轻轻的接住了他下靠的身子。
小侍惊讶的抬头,眼眸瞬间睁大,睁着眼眸瞅着无声出现在屋子里的少女美人,更是愕然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