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怕什么便来什么,景娴被突如其来又不明不白消息给惊得腿肚子一软,然而借着容嬷嬷李嬷嬷力站稳之后也顾忌不上旁,张口便着急上火抛出一句——
“那永璂呢?永璂有没有事?”
“主子放心,十二阿哥好得很,刚闹腾起来和亲王便连忙带着人将十二阿哥给领了回去,那姑娘也跟十二阿哥没有半分关系,是五阿哥射中。”
“老五?”
天大地大儿子大,听着儿子没事景娴也算是落下了心中一颗大石,有了功夫计较起了另一茬儿——
“等等,这话听得我不清不楚,什么姑娘?哪来姑娘?围场都有设防一早便会清场,怎么会外人溜进来?是刺客还是什么人?老五又怎么会射中她,皇上又怎么会将人领回宫来?”
“这,奴才也是刚才去内务府领东西时候见着延禧宫闹腾起来才打听出了个一二,可是再多……”
“皇额娘,还是让儿子来说吧。”
“永璂?”
围猎之中横生波折,谁也没有了再继续打猎心思,再加上弘历心急火燎叫太医,太医又说这箭伤不好轻易下手需得找个安静稳妥地儿,一干人等便干脆直接打道回了宫,如此之下,跟着大部队回宫且又知道自家额娘必然上心此事永璂自然是后脚赶着前脚回了坤宁宫——
“儿子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无须担心,儿子一切都好,只是今个儿围猎时候,那姑娘……”
“嗯?”
从上到下将永璂仔仔细细打量了个遍,见着自家儿子除了神色有些古怪之外一切如常,景娴便彻底安了心,顺着对方意思接过了话头,然而景娴越是淡定永璂却是越发不自,纠结了老半天才满是别扭抛下一句——
“皇额娘,儿子没有隐瞒之意,横竖您身为中宫皇后此事少不得要过您眼,只是无论儿子待会说什么您都千万不要动怒……”
“哦?额娘你眼里就是这样不懂分寸人,你说便是。”
“是,今个儿狩猎时候五哥和福家那两个就没规矩得很,是以压根就没人愿意与他们一道儿,具体发生了什么儿子并不清楚,只知道是五哥瞧中了只小鹿想要射下来给皇阿玛献宝,却不知怎么拉弦之前还是小鹿射出去之后就成了个姑娘,而围场重地混入了其余人等,鄂敏大人原是打算直接当做刺客就地正法,可是那姑娘却是拼着一口气问了皇阿玛一句话,直惹得皇阿玛脸色顿时大变……”
永璂小心瞧着景娴脸色,话说得又别扭又小心翼翼。
“说,说皇上,您可还记得十六年前大明湖畔夏雨荷?”
“什么?十六年前?大明湖畔夏雨荷?”
“皇额娘,您……”
跟弘历做了两辈子夫妻,若是景娴说是了解对方第二人,那便决计没人敢称第一,是以,一听这话便只见她脸色顿时一变,直看得永璂继续不是不继续也不是,而正当他准备出言劝慰上两句时候,却是被缓过神来景娴打了个正断——
“你继续说。”
“呃,是……您是知道,一同前去狩猎不光有前朝大臣还有着宗室王亲,一听这话大家都差不多回过味儿来了,而皇阿玛也显然不可能凭着这一句话就下什么定论,可偏偏这个时候那个姑娘却是呈上了一柄折扇和一轴画卷,儿子凑近看了一眼,那上头诗句着实是皇阿玛笔迹,只是那内容……”
“嗯?”
“……雨后荷花承恩露,满城□映朝阳,大明湖上风光好,泰岳峰高圣泽长。”
“恩露,□?”
永璂说得别扭,景娴听得也别扭,她自认也算是见过世面人,亦或者可以说弘历那点子拎不清和昏头事都没少见,心里头早就做好了准备,可饶是这般,听见这露骨且低级至极诗词却还是忍不住变了变色,再想到这事儿是当着那么多人面揭露出来,自己身为中宫皇后怕是之后还少不了要帮着圆场时候,便只见她脸色黑得跟锅底一般,缓了半天才从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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