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离笑着为人拿了一个茶杯,续了杯茶水,轻推到人面前,“那就对了。白琅是某家父。”
“原来你是白琅将军的儿子!”厉攘这会理清了顺序,不仅感慨时光流逝。自己那年还是一个毛头小子,和白琅都是差不多的年岁。
结果,多年已过,白琅都已经有了孩子。而自己还是独身一人。
“家父可还好?”厉攘就像是平常长辈遇到友人家中小孩般问道。
厌离微微一愣,为自己添了杯茶后微微抿了口,茶盏刚好遮去他嘴角苦涩的笑意,“家父已经驾鹤西去多年了。”
“什么?”厉攘着实惊奇诧异,毕竟自己多年前见到的白琅身子骨可是比自己健朗,更何况对方修炼的白家心法自己也得知一二,其中最为外面人所知的便是轻易不中毒不得病。
“恩。”厌离点了点头,放下茶杯后才将自己先前所经历的事情组织了一下逻辑,才开口同人解释道,“家父为其弟白辉所害,陷入敌寇阵法之中,而不得生还。故而早去。”
厉攘听得瞪圆了一双眼,即使这些年来的磨炼使得他情绪并不会波动得那么大,但是这会还是忍不住用力拍了下桌子,愤愤道,“好一个卖国求荣,残害骨肉的弟弟!那个弟弟可还在?”
厌离此刻的笑容倒是带了几分得意,想起那日死在阴谋之下的白辉,他弯了弯双眸,“白辉已经因为谋反而被诛杀了。”
“那便好。”厉攘并不在意厌离提到白辉死讯时的开心,毕竟这般谋害自己亲生父亲的人,也算是自己的敌人,会有这样的反应并不奇怪。
这边两人洽谈正欢,因着厌离是白琅的亲生儿子,厉攘便直接将人当成了自己人而不是外人,因而也没有刚来时的剑拔弩张。
另一边承子诺的额头流下一滴豆大的含汗水,他将最后一根银针拔了出来,只见寄可倾的背部先前被银针扎入的地方都流出一道黑色的血迹。
承子诺用干净的布料将人背擦拭干净后便替人转了一个身子,盖好被子,随后更是拿起为人惊心熬制的汤药,一点点喂进寄可倾的嘴里。
看着寄可倾的面色渐渐红润,双唇也不似先前一般苍白。承子诺松了口气,才蹑手蹑脚地走到了外间,一到外间便瞧见候在门口的那人。
承子诺微微眯眼看着那人,眼中满是警惕。他可不会因为是对方带自己进来而有所松懈,毕竟那群人里面也就这人认识自己和厌离,而且还能知道他们和寄可倾的关系。他不得不怀疑就是这个人把寄可倾给绑到这个村子来的。
而厉邢看到承子诺出来便下意识地要就走进去,却被承子诺的大手拦住了,他转头不解地看人。
“男女授受不亲,不许你进!”承子诺索性一步走到了门前,站在门前拦着不让人进去。
厉邢瞪圆了一双眼,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辩驳,只是死死地瞪着人,企图将人瞪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