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纳
和兰德的短暂沟通让艾尔兰双手抱胸,在战场上渡过了太多的岁月,他渐渐的对头脑太聪明的人有所防备,与他们相处时,也总是感觉到身体的不适。
同时,在亲眼见证了曾经的部下从战士变成了谋臣模样,艾尔兰心中有点失落感——这明明是一个可以驰骋沙场的战士,但是武技却得不到发挥,“你这样的头脑,我们那位共同的大师教育不出来。”
“对。”索纳自信的说,“他教不出来,他只会用棍子把我们往死里敲打,直到我们学会了格挡和反击,当我们初次进入战场时,就发现,这样的虐待中有极大的智慧,就算是我们之中成绩最差的战士,在实战中就算仅仅是模仿下大师的攻击动作,就足够让敌人失去反击的能力”
听到这个叙旧,艾尔兰厚实的笑起,笑容难得的好看起来,像是古旧的洞窟中吹出的轻风,“大师不苟言笑,他的教育的确是这样,但是我们都从中获益。”
“错了,艾尔兰,我们的那位大师,他是战略与武技之师,你始终没有发现吗?他对我们的教导所有保留,只有武技,没有战略,我那时候就发现了这一点,因此结束了武技训练时,我每次都会去拜访历史与宗教之师,偷偷去,在半夜,只有历史和宗教,才能让人拥有智慧,才能制定出战略。”
“你在我的队伍之中时,你从来没有提过你接受了两个大师的教育。”艾尔兰的严肃的脸孔中吐出了嫉妒,他有点懊恼自己曾经怎么没有这么灵活的脑子——现在的奥纽斯根本就找不出还愿意教育的人杰,也没有在出现如此集中的人杰密度有能力进行教育。
索纳把酒壶轻轻的贴上嘴唇,浅尝辄止的喝了一口葡萄酒,“疆囯的酒。”他露出有点嫌弃的表情之后,接着在说,“其实当时我的老师不止两个,我有了强壮的身体,有了出色了武技,通过历史了解了世界的脉络,通过宗教了解到信仰和正治的纠缠之后,我还拜访了另外一位老师,他教导了我帝王学。”
“帝,王,学?”艾尔兰如同看到了叛逆的臣子一样,一字一顿的重复着。
“帝王学。”索纳的声音轻巧如云,“那个时候年少,野心不会被有限的能力束缚,根本不知道想要成王这个想法是多么愚蠢。”
索纳把那壶只喝了一口的疆囯葡萄酒提到门口,他推开了大门下方的小门,把葡萄酒放到了屋外,这是给还在执勤的两位真理之刃送来犒劳。
这是故意做给我看的,艾尔兰盯着那个小门在想,索纳在告诉我这段时间我所能行动范围的极限就是这个木屋中。
“我要走了,长官。”索纳把头盔重新戴上,拿起靠墙的长枪,“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给我吗?”
艾尔兰皱了很久的眉,“让还在乎我的那群人,不要管我了。”
在又一段谈话,和过分庄重的行礼之后,索纳离开了小屋,打开了大门,走得端端正正。
.........
在许久都没有大师驻足的新品训练场,波罗认认真真的听完了索纳口中的艾尔兰近况。
“我敢和你打赌,艾尔兰在说,让我们不要管他的时候,眉毛一定是皱成这个样子的。”常常乐观与愤怒,如今又有点深沉的波罗惟妙惟肖的表演了艾尔兰式的愁眉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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