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只是一个战士。”艾尔兰惊讶的说,“贤王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你看见奥纽斯在繁华之后的糜烂了吗?”索纳没有告诉艾尔兰,他守卫在大法官雷欧身旁时,看见了这两个人低语,他冷静的在分析着另外的事情,“当过多的物欲恰好能够得到满足的时候,一个城市的雄性风貌会逐渐阴柔,不是说阴柔不好,而是在乱世,温顺的羊不会因为皮毛珍贵,就能感化霜狼不被其捕食。我觉得,古斯塔夫是把你当成了一个可以改变这个风貌的契机。
“百夫长,你要知道,你的事情如果是被基层的官员处理,你杀了商人的事情才是难处理的,现在我们的君费开支,商人群体的赋税占了很大部分,而且,阿努纳奇当上了万骑长,这个信号本来就提高了商人的地位。
“商人会为了利益不要命,但是不会为了出一口气而和战士打架,这是小孩子都懂得的道理,怎么会傻到去打战士。就算我没有看到事情的全貌,我也能猜到,来与你正面战斗的人,一定是商人雇佣的打手,然而我也能猜到,这段时间这群人一定不会再试图用武力给你教训,他们会利用舆论和戒律,明天天明之后,一定会很多扭曲的声音在说,札维克的百夫长杀了多少多少商人。”
“我杀的那群人召集过来的打手。”艾尔兰咬着嘴唇辩解着。
“他们也一定会把这群人修辞成商人,商人为了卖货,他们在修辞学上的造诣比很多学士还要精湛。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把舆论的声音抬高,直到阿努纳奇听到,这样商人百夫长才有为他们说话的可能,如果阿努纳奇感到了被制衡,他不可能不出来说话,而且,阿努纳奇和札维克,这两个万骑长好像并不是那么和睦。”
艾尔兰长叹了一口气,“札维克和谁都无法和睦的相处。包括我。”
“追求智慧的人都是这样。”索纳起身,直接踏破了一块地板,从里面提出了两壶葡萄酒,“唯一不会带着翅膀飞翔的声音,只有对人的赞美,比如你,艾尔兰,奥纽斯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你武技的高超,你思维的清晰,你毋容置疑的忠诚,但是很快的,你杀了很多商人这件事,会越穿越远,跑到阿努纳奇的耳朵中。”
“札维克,雷欧,古斯塔夫,阿努纳奇。”艾尔兰对着酒壶猛灌入了一口酒说,“这么一件小事。”
“战时没有小事,百夫长。”索纳没有把酒入喉,葡萄酒在他鼻子前绕了半天,是一种贵族的派头在品味葡萄酒,“所以,我猜测你会是在绝境中求生,你会经历能同时被阿努纳奇,被戒律,被奥纽斯的民众都认可的惩罚,并且——”
索纳沉默了好久,“这不好说,活下来的机会在你手中。我无法进行准确的判断。”
“索纳。”艾尔兰柔和的看着曾经的部下,“我记得你告诉过我,你曾经跟随的大师和我们跟随的同一人,都是战略与武技之师。”
“是这样。”
艾尔兰看着索纳,意味深长,他忘记了自身的遭遇,觉得索纳突然之间多了许多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