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定此前对谢庾的行事方式没有太多了解,但是他知道谢庾肯定会反对此事,是因为谢家姑娘。
谢家姑娘告诉他,她的父亲一定会反对他们姐弟前来太通书院,即便是前来禹安先生身边也不可以,还告诉他,她的父亲肯定会以守孝来压着他们。
“为什么?”虞定当时这么问,实在不能理解。
能在老师身边求学,这对官员之家来说是大喜事,他相信就连京兆三品重臣也是这样想的,但是谢庾怎么会反对?
谢家出仕为官的子弟不少,但是官阶最告的,是一个三品工部尚书,其次便是谢庾了,处于国朝上层的官员还是很少,势必要谋求向上的。
有老师这样一层关系在,对官员来说是梦寐以求的事情,但谢家竟然不要?
在他眼前的姑娘勾了勾唇角,这样回答:“大概,是因为父亲不喜欢娘亲吧。”
她的神情看不出什么悲伤来,但是语气似蕴藏着千万难以言说的沉重,让人觉得心里一沉。
虞定生长在父母恩爱、兄弟和睦的家族,即使后来遭遇到那样的变故,家族始终都是温馨向往的地方,对谢隋珠所说的话虽然能明白,却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这个世上,怎么会有不疼爱儿女的父母呢?
但他的确知道,是会有的,在他眼前的姑娘所遭遇到的便是了。
从与这个姑娘几次接触之中,或者说是因为蕲州山道、西湖边上的劫杀,让他本能对谢庾多了几分提防,自然选择相信眼前这个姑娘的话。
“虞公,父亲肯定不会让我们前来,此事,怕是要劳虞公费心思了。”
听到姑娘的话语,虞定只笑了笑,道:“无妨。”
眼前的姑娘年纪还很小,想必对朝中的事也没有多少了解,在她看来很难的事情,在他看来完全不是问题。
谢庾可以令两个儿女在府中不出,但是肯定不敢拒绝他的要求。
这是一个极为简单的道理,那就是一力降十会,无论谢庾有什么样的拒绝理由,只要他手中的权势足够,就可以很快就破掉。
因此,对于谢庾的说辞,他早就应对的办法。
“谢大人,太通书院中有一个孝堂,专门是为了生徒守孝而设的,这也是为了不耽搁生徒的学业。这个孝堂,曾得到过皇上的盛赞,真正的守孝,不拘泥于形式,在追悼父母的同时,还能不负韶华、提升学业,这才是孝顺之道。”
他直直看着谢庾,道:“皇上都如此觉得,谢大人是如何看的呢?”
“……”谢庾谁不出话来,额头冒出了冷汗。
虞定连皇上都搬出来了,他还能说什么?
他虽然知道杭州府有太通书院,却不知道太通书院中有个孝堂!
一个孝堂,就已经完全反驳了他之前拒绝的理由。
在他想着该如何回答的时候,虞定继续说道了:“谢大人,我倒有些好奇了,老师在天下读书人之间还有几分名望的,莫非谢大人看不上?”
“……下官不敢!下官不敢!”谢庾忙不迭说道,额头的冷汗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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