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定想不明白,谢家缘何会接二连三遇到这样的事情?
谢家在京兆众多权贵之中,其实并不显,因此,过去他对谢家并无过多在意。
若不是因为其其妻儿全都出了事,他也不会关注这个事情。
然而,这一关注,就发现事情甚是微妙起来。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把做事痕迹清扫得那么干净,让幽事司也无从下手的,实在不多。
因此,哪怕在这一次西湖边发现这些特别锋利的箭簇,有可能是盗匪所为,也就是说,西湖边射杀谢暄的,很有可能还是之前在蕲州山道上的那些劫匪,他也没有说出口。
他倒是很想知道,究竟这个在京兆权贵中不甚显的谢家,为何会招惹到这么厉害的人?
“谢大人,恕我冒昧问一句:不知道谢家往日可曾有什么仇家,这两次的出事,看起来更像是寻仇,而不是一般的意外。”
先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的劫匪,接着又是能够使用大量飞凤的马车失事,这当中实在是太不寻常了。
谢庾摇了摇头,回道:“回郡公,我们谢家一直都与人为善,不管是族中出仕为官的子弟,还是从事其他事务的族人,一直都兢兢业业做事,不曾与旁人有过什么仇恨。”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自然,平时也会有一些小摩擦,或者有意见不合的时候,但是我实在想不出与何人结了这样的仇,为妻儿招致了杀身之祸。”
他语气悲切,仿佛是想起了已经逝去的妻子和长子,并且还在为小儿子的受伤出事而忧心忡忡。
听闻,虞定手下有六司,六司人员个个都本事高强,他相信虞定既然已经问了这样的话,想必已经查探过了。
从虞定的语气之中,他隐约察觉到那些本事高强的六司人员并没有查看到什么,这样他心里多少平衡一些。
他还是蕲州刺史的时候,什么都没有查出来,现在这么厉害的虞定,也什么都没有查出来,这让他内心有种平衡感。
反正大家都查不出来……
虞定将他暗松的神色放收入眼里,问道:“不知蕲州府衙失火的事情,谢大人是否记得?”
谢庾点点头,道:“自然记得。那个衙役喝醉了酒,我欲将其重重治罪,但当时我妻儿准备出殡,我便想为妻儿积阴德,故而网开一面,准许其离开蕲州。”
虞定点了点头,表示已经知道,便再也没有话说了。
一切都无懈可击,谢庾的回答听起来没有什么不妥,但是从细微的神情之中,也能看得出是有所隐瞒的。
这种隐瞒,十分正常。
一家与旁人有什么样的恩怨,这都是一家的私事,谢庾不可能会对他一一详说。
看来,还是得靠幽事司和无竞司才行。
他无话可说,谢庾却说话了。
只见谢庾朝虞定弯了弯腰,感激说道:“郡公,谢谢您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救下了犬儿,此等大恩感激不尽。若是郡公有何吩咐,请随时差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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