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抚州大牢

/>     周荣奇道：“夫人找小人有事？”

    陆夫人道：“我已将狱卒打点好了，今日下午便去看我那苦命的儿子，特意来买你的果汁。”

    周荣道：“今日下午便去？我这便准备。”

    陆夫人道：“有存的卖于我些便可，公子不必劳烦了。”

    周荣放下柴草，道：“夫人有所不知，那东西只有新作才好，通常我都是现用现做。夫人尽管放心，半日时间足够了。不如我们午后便在抚州大牢碰面，共去探望公子可好？”

    陆夫人说了些客套话，见周荣去探望明远儿出于至诚，也不便抚了他的好意，便道了个万福，准备下去去探望陆公子的东西去了。

    周荣暗忖，那陆公子是当事人，问一问总是好的，也许能获得一些线索。

    于是放下柴草便准备好了果汁，看看过了午时，便提着果汁径自赶往抚州大牢。

    抚州大牢，和电视上的古代大牢没什么两样，没有专门探监会客的屋子，大牢里阴暗潮湿，一股发霉的腐臭熏得人几欲作呕。大牢里面用粗大的铁条将一座座牢房和过道隔开。陆公子的牢房没因他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而环境稍好，相反和人命有关的重犯，都是在监牢的最里面。

    陆公子正趴在一处柴草上，晒着从天窗里垂下来的那如蒲团大小的太阳光。

    周荣见陆公子面色苍白，颧骨凸起，满嘴生满的燎泡。陆夫人扑过去将儿子抱在怀中，哭道：“儿啊，你感觉还好？这次他们对你用没用刑？”

    陆明远见到母亲前来探监，道：“娘，用刑倒是没有，但儿近日思来，这关实在是难过，恐怕不能在二老膝下尽孝了。”

    陆夫人哭的不能自己。

    周荣跨前一步道：“我看不见得吧！”

    陆明远见到母亲身后闪出一个身着灰布衣服的小厮，只道是自家新找的家仆，也没在意，道：“算了不想了，娘亲这次来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周荣未等陆夫人言语，将一坛果汁取出道：“今日带来的是朝霞饮。”

    陆明远接过坛子，道：“朝霞饮？好名字，好名字。”说完也不问是什么，以前为何没听过，便喝了一口。只觉甘甜爽口，满口生津，沁人心肺。

    周荣道：“此饮取自玉泉山上水，佐以希望果制成。”

    陆明远道：“哦？玉泉山上水？岂不是那处圣泉？”

    此时周荣为激起陆明远求生欲，便信口开阖。点头道：“不错！当年我初到抚州，大病将死，是一位姑娘不畏艰险，上山取水，治好了我的病，更给了我的希望。”

    陆明远道：“哦？眼中充满不信服的眼神。”

    陆夫人道：“儿啊，他说的却有此事，那个姑娘便是樱桃西施楚小怜。”

    陆明远啊了一声。

    周荣趁热打铁道：“古语云天作孽犹可违，人作孽不可活！我相信好人会有好报！”

    陆明远将坛子放到地上，长叹一声道：“唉！好人通常没有好报！”

    周荣道：“错！我以为，只是时日未到！”

    陆明远呵呵笑道：“像我这般，等刑部核实，去了公明便要被斩首！”

    周荣道：“前面没路了，我们就要拼！拼出路来！”

    陆明远突然爆发，歇斯底里的吼道：“拼！怎么拼？我们用什么拼？他们串通了府台，明摆着要整我于死地，我只能待人宰割！现在我连整治我的人是谁都不知道，怎么拼？”

    周荣道：“府台上有节度，节度上有朝廷，如何管不得？不知道是谁我们就要去查！”说罢周荣单膝跪地一把将自己前胸衣襟扯开，道：“我周荣被难之时幸得好人搭救，便发誓不让好人蒙难。虽然只是一届贱民，但若是公子相信，我必将为你奋斗倒底！”

    周荣的一腔热血和拳拳之心令陆明远甚为感动，以手击地道：“好！若周公子救在下解脱牢狱，日后我陆明远愿在周公子鞍前马后。”

    周荣哈哈笑道：“我一介草民哪里有马有鞍了，公子可曾将此事详细的说与我听。”

    陆明远将事情讲说了一遍，原来那小玉的夫君死后陆明远被诬陷和小玉串通毒杀了小玉的夫君。仵作验尸发现那尸体口鼻却有血水流出，有用银针刺探，银针变色，便定论为那葛大壮确实中毒而死。这样陆明远便被抓进大牢，经过三推六问又给用刑，将陆明远折磨得体无完肤，碍于他有公明在身，不少刑具不能用，便给刑部发了申请，单等批示一到就讲陆明远定罪法办！

    周荣暗自思忖，不管什么案子无非都是讲个证据链，若是证据链一环攻破，环环皆破。像陆明远案疑点颇多。单是尸体口鼻流血和银针变黑也做不得数，尸体腐烂的时候自然会口鼻流血水，尸体腐烂的时候会产生一定的硫，遇到银针使银针变色也不奇怪。

    周荣便把心中想法和陆明远推心置腹的讲了一番，陆明远听着频频点头，表示有理。此时他求生的希望完全被周荣点燃，于是道：“周公子人单势孤，可以到家里拿我的私印，去玉泉山找我的朋友，他会大有助益！”

    周荣道：“如此说来，那周某便跑一趟。”

    陆明远抱拳道：“如此，陆某谢谢周公子了。”

    周荣问道：“小玉关在什么地方？我可先想办法去找她谈谈。”

    陆明远叹了口气道：“小玉妹妹，我至今未见！”

    周荣大奇，道：“没有见到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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