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又泛红起来。
他飞快扯过浴巾,裹在身上,逼着让自己不要再想了。
……
贺行之醒过来,看到满屋狼藉,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又做了一个美梦。
还是如此逼真的美梦。
直到他看见地上扔的小小保护伞——
不是梦。
贺行之起身,找了一圈,没看到时郁的身影。
他也没有很失落。
像是预料中一样。
他看到了时郁留给他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字。
【昨晚的事只是意外,抱歉。】
贺行之看着纸条内容,揉成一团,想扔掉,又没扔。
最后展开,又反复看了几遍,是他的字。
只是意外吗?
贺行之闭上眼,耳边还能听到时郁的呢喃:“行之,你是贺行之,我的贺行之。”
贺行之心脏狂跳起来。
不是。
他在房间里转了几圈,然后把房间收拾干净,又打扫了两遍,拖地拖了三遍,接着又去洗了个冷水澡,彻底冷静下来后,他一脸平静地穿着浴袍走出来。
他坐在沙发上,拿着时郁给他写的纸条,反复看,反复看,搓圆了捏扁了,正面看,反面看,侧着看,……
昨晚的事,只是,意外……
他熟悉时郁的写字风格,从他落笔、连笔、笔画轻重上,可以看出时郁写字的时候的停顿。
贺行之捏紧纸条。
他找到自己的手机,给贺筱竹打电话。
贺筱竹正在公司上班,十几个秘书在底下,听她训话。
电话响的时候,贺筱竹还是毫不犹豫地接了。
“你最好真的有事,不然你就等着挨揍。”贺筱竹接通电话,咬牙切齿道。
“姐,你觉得时郁为什么会跟我分手?”贺行之迫不及待地开口问。
“因为你是傻比。”贺筱竹直接道。
“我是认真问的,你别趁机对我进行人身攻击。”贺行之道。
贺筱竹揉了揉眉心,一挥手,让秘书们先下去,然后喝了口咖啡,道:“贺行之,你是不是跟他睡了?”
贺行之:“??你在我家里装监控了?”
贺筱竹:“狗屁,谁稀罕看你那丑逼样。分手三年,你都没想过问我这个问题,突然跑来问,还问得这么认真,肯定有事发生,还是跟时郁有关的,能让你这么不淡定的,八成是因为把人家睡了。”
贺行之:“虽然我不知道你哪来的逻辑,但你答对了,但昨晚不是我强来,他自愿的。”
“他自愿让你睡?”贺筱竹的声音大了点。
她剪的是利索的短发,但因为脸型五官好看,看起来特别漂亮,又戴着一对超大的圆圆的耳环,看起来特别有女强人的范儿。不是那种男相的帅气,而是漂亮到耀眼又强大无比的感觉。
贺行之:“对,他昨晚喝醉的时候,还跟我表白了。”
“表白?你幻听了吧?”
“不可能,梦境和现实,我还是分得清。”贺行之的语气还有点骄傲上了。
“那他现在人呢?”贺筱竹蹙眉。
“跑了,趁我睡着的时候跑的。”
“跟你睡完还能跑?贺行之你是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