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的信物……另外出谷后你需自称姓‘太吾’,切记……”红桦展开信后也读了出来给付品怡听了。
切记之后却还有半句他没读出来,那后半句说了不让付品怡去摸剑柄,自然这种话不能当着当事人的面去说了,不然这对义父有着很深感情的小姑娘指不定心里怎么想了呢。
默不作声的把信纸折了下。
那小姑娘果然仰着头用两只亮晶晶的眸子盯着他看,似乎像是要等他看完信以后拿过去再看看。
红桦深吸了一口气,把有着信纸的手背到身后,然后直接放到了面板自带的背包里面,另一只手则摸了摸她的头。
“乖啦,我们再过些许日子就出谷找义父可好?”红桦表面上是征求对方意见,实际上则是给对方找个理由让她不再在意那信的事情。
“嗯,好吧。”付品怡点了点头,抿了抿唇不再说话,显然也听懂了这个意思。
确定这小姑娘没有任何意见以后,红桦自匣中取出了伏虞剑柄。
紧接着便感觉到脑袋一阵轰鸣,全身上下仿佛不是自己的了一般。
付品怡见他只是抓了个剑柄便傻傻的站着不动了,轻轻唤了他两声,但见没有回应又开始加大声音喊。
只霎那间,红桦的脑子里就挤进了无数人的记忆,上一刻他是个书生正在进京赶考,下一刻便又变作了屠夫于市井杀羊。
轻声娇吟之间,他变作新郎官洞房花烛,在如火嫁衣之中三进三出,挥汗如雨。
哇哇啼哭之中,他又诞生在豪门大院,在锦衣包裹之中只隐隐听得熟悉的声音兴奋的喊着弟弟。
眨眼只见又物是人非,那当年的小女孩已入耄耋,孤身坐于孤冢前低声啜泣。
又见一红衣少女在田野间仿若听到了什么一般对着马儿轻声细语,却又快速上马奔袭,似乎要追上什么事物一般。
红桦在原地已然愣了许久,付品怡见呼他无用便开始用手拽起他的袖子。
娇小的少女踮起脚尖使劲向上伸手,那指尖在不经意之间却碰到了他的手。
转眼间又是物换星移,桑田沧海,他眼前仿佛轮转了无数的景象。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的景象渐渐平息,入目间又是那熟悉的竹庐。微微平复一下呼吸,红桦目光瞥向伏虞剑柄,这剑柄如刚拿到手里一般锈迹斑斑,残破不堪,看起来未有任何不同。
而旁边的小姑娘似乎因为闹累了一般,衣服没脱就睡在了旁边的床上了,也不管到底干不干净的问题。
红桦的眸子紧紧的盯着伏虞剑柄,轻笑:“这东西还真是不一般啊。”
伸手给小姑娘把衣服脱了只留下里衣,扒下鞋子,将她轻轻的放到了被子里面,红桦又伸出手抹了下那小姑娘眼角的泪痕。
稍微有些湿粘的液体沾在指尖,红桦笑了笑,转身走出了房间,为她关好了门。
红桦坐在门前对着门外发呆,他本来回来的目的是回来练功的,不过现在的话,先休息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