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告退,小小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园子里。
慕容绮绣嘟着嘴嘀咕,“我才不是奴才!”
云画岫嗤笑,“你又没有请帖,想去寿宴,只能当奴才。”
在两人打起来之前,寒时拽着慕容绮绣进了画香苑。
画香苑大且雅,院子里种满了红梅树却不显拥挤,梅花都已盛开,在惨淡的月光下,红的梅花称着白的雪,白的越白,红的越红,期间还有一股清幽淡雅的梅香。
青石板铺成一条弯弯的小径,廊檐下挂了许多红灯笼此时正发出暖色的柔光照亮着四周。
绿漆红瓦,房屋构建大气美观,有风刮过似乎还能听到一声清脆的铃音。
“应该是暖阁上挂的风铃,”云画岫听到那阵铃声道:“今日已经很晚了,你收拾一下歇息吧,我就不留在这里了。”
寒时点点头,云画岫是梅州的公子,她自然不必担心什的。
慕容绮绣巴不得云画岫快走,这人真是讨厌死了,总喜欢挖苦她。
云画岫踩着月光出了院子,只是背影略显萧索。
好像到了梅州之后云画岫就变得有些奇怪了,寒时看着云画岫的身影出了院门后就带着漵朝几人进了屋子。
“小姐先回房间,阿罗去收拾。”到了梅州地界阿罗就变得有些紧张。这里不比将军府,一言一行都要十分注意,要是做错了或说错了什么,丢的是寒时的脸面。
“我要和你睡,”慕容绮绣对寒时道。
“不行,这不合规矩!”阿罗出声阻止,声音强硬:“慕容小姐要么一个人睡一间房间,要么就和奴婢挤在一起。”
慕容绮绣磨了好一阵都被阿罗拒绝了,只好挑了寒时隔壁间。
漵朝住在寒时屋子的另一边,阿罗这才去打水伺候寒时洗漱。
收拾好后阿罗来向寒时报备一些安排。
寒时让阿罗坐在凳子上,阿罗摇头,“平日里郡主爱护奴婢也就罢了,只是这里不比将军府,一言一行都必须符合规矩才是,不能让别人捉住把柄。”
“车夫和两名侍卫都安置好了,天色已晚,那两口箱子还在外间,明天得挪进内间,明日参见宴会的衣服首饰都选好了,送的寿礼是嬷嬷办的,一对三百年份的老参和一套金丝珐琅茶具。”
礼物的分量不算高也不算低,中规中居,寒时点点头,“你们的安排自然是没问题的。没事就先去休息吧,赶了几天路都很累。”
阿罗站在一旁欲言又止。
寒时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郡主明日宴会还要带慕容小姐和漵朝吗?”阿罗有些担忧的问。
寒时道:“漵朝如今服了药,谁也看不出他是个海人,明日自然要和我在一起的,绮绣……她愿意去就带着了。这院子留下一个侍卫看门就行。”
“漵朝也就罢了,可是慕容小姐以什么身份呢?”阿罗担心慕容绮绣的脾气太坏,惹了什么事。
“阿罗,”寒时看着她道:“你不必太担心,从送帖子的时间和送错了地方就知道,就算我没做错什么也总有人鸡蛋里挑骨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快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