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文一路上一直跟着裔自寒,看着踉踉跄跄,仿若下一刻就会跌倒的他,曼文想要上前搀扶却又不敢。
裔自寒忽然停下步子:“皇上的寝宫,御书房都不在这个方向,皇上要跟着本尊到什么时候?”
“朕想跟到你肯原谅朕为止。”说完曼文再次垂下双眸,那样子像是 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双眸微眯,裔自寒审视的打量着曼文,冷漠的笑着:“若换做你是本尊,你可还愿意原谅本尊?”
“仅是凭借外人的三言两语,便给本尊扣下帽子,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本尊,将本尊关押地牢一关就是数月,不曾前来探望一次,怎么,皇上是从那男子的伤感中走出,觉得近些日子没有人陪伴与你,想要将本尊释放出来陪伴你?”
“本尊想知道,在皇上眼里,本尊究竟是什么?”
“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曼文急躁的解释着,在所这话的时候,她一点底气都没有。
不管怎么样都是因为 她的错才造成裔自寒变成现在这幅 样子,她就算在怎么解释,也都无法拟补对裔自寒的所有伤害。
她始终都是那个错的人。
“不是这样是什么样?”裔自寒上前一步,那双眼睛从未 有过的阴冷,决绝。
他的眼神是那么的陌生,曼文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了。
“皇上希望本尊原谅你,那皇上又可有原谅过本尊?因为一个误会错怪本尊到现在,皇上那个时候怎么没有考虑过,听本尊一个解释,给本尊一个机会?”
“皇上连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记恨到现在,而今本尊差一点丧命,如此重大的事,皇上说本尊是不是应该记恨皇上您一辈子呢?”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不到任何温度。
曼文低垂着脑袋不敢跟裔自寒对视。
她承认她不该那么小气,那么任性。
她这样做只是希望裔自寒可以在多多在意她一些,能哄她。
可谁曾想到裔自寒根本就没有,只是选择冷战,对她的生气置之不理,如若他能在热情一些,她也不会气愤到现在。
曼文之前并未曾意识到什么,现在她意识到自己错了,她后悔了,她想要恳求裔自寒的原谅:“朕知道错了。”
“一句错了,就想抵消一切过失,这天下的便宜事,怎么都被皇上你给占了?”裔自寒收回看着曼文的目光,不想看到 她那副委屈,自责的样子。
若是换做以前,裔自寒定会毫无保留的选择原谅曼文,但是现在他不会。
泪水模糊了视线,曼文抬着微红的眼眶看着裔自寒,哽咽着:“朕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
双眸微眯,再次睁开时眼底一片坚决:“从今以后你我二人桥归桥路归路,仅限于臣子与皇上,觉无其他感情。”
滚烫的泪珠从眼眶滚落而下,曼文抬步想要追赶,右脚刚迈出去又伸了回来。
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她现在就算追赶上去,那又有什么用呢。
曼文踉跄的退后两步,身子抵在红墙之上,颓废的向地面滑落,无力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