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我之所以这样认为,只是觉得这一生对你亏欠太多,既然如此不如只欠你一个人的。”
谢玄伸手直至了莫千凝未说完的话:“无需再说,我不想再听你任何解释。”
不等莫千凝再说什么,谢玄已经抬步离去。
看着那匆匆离去的背影,她心里很是难受。
她真的做错了吗?
莫千凝搀扶着门把手,这才支撑自己未曾倒下,想着刚才谢玄绝情的背影,她竟感觉到一丝疼痛。
她该不会是对谢玄动了情?
莫千凝摇头,也快甩去内心这个可怕的想法。
她若真对谢玄有情,也就不会对谢玄这样。
她断定,心里绝对没有他。
然而莫千凝不知,有些时候人的内心时常会处于蒙蔽的状态,往往看不清楚的就是自己。
等到真正肯面对自己的心时,往往是失去的那一刻。
因为摄政王逝世的原因,今日的上京街城格外热闹。
曼文趴在窗口,望着窗外熙来攘往人群,只要一想到一会儿无名的棺材会被抬过来,整个神经都跟着紧绷。
一双大手搭在肩膀上,身子一颤,曼文反手去攻击,站在她身后的白蓝泽灵巧的躲闪过去。
他埋怨的瞪了一眼曼文:“也不看清楚是谁就对其出手,万一伤了我怎么办?”
曼文皱眉:“怎么是你?”
白蓝泽走到茶桌前倒了一杯水,挑眉道:“自然是来找你,明知故问不是你的性子。”
“今日是无名出殡的日子,朕听说无名早已败在你门下,身为师傅,徒儿的葬礼不去参加反而来找朕,你不觉得有些欠妥吗?”
“连你这个兄长都不去,我这个师傅去不去谁又能多说什么呢?”白蓝泽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说起话来能将人气的半死。
曼文一噎,一时间不知道该拿什么话来怼白蓝泽。
是啊,她这个兄长都没去,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旁人。
“你来找朕所谓何事?”
白蓝泽玩把着茶杯,饶有兴致的看着曼文:“皇上的脾气,当真是倔强,这股劲,我既喜欢又恨得牙痒痒。”
“你知不知道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你,为了你顺利逃离上京,我都做出了怎样的牺牲?可是你呢?根本不知我为你所做的一番苦心。”
“你从来只会固执的执着,你想要做的事儿从来不会在意,别人都为其付出过什么?你可知道,因为你的任性,都有多少人做出牺牲?”
“你是来责怪,正没有按照你的要求做事?”曼文复杂的看着白蓝泽。
玩把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白蓝泽嗤笑着:“皇上误会了,我怎敢来指责皇上,我只是认为有些态度你应该改善一下。”
“如若一直执拗于你的任性执着,你这辈子都无法翻身,注定永远被人压着。”
曼文冷笑:“那你的意思,朕应该感谢你。”
“你我之间何须这样冷嘲热讽,其实我今日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来询问一下皇上,可是需要我的帮助。”
“因为你的关系,我与国师已经决裂,如若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我只有两个。”
白蓝泽凑上前,凝视着曼文:“第一个选择便是找一个强大的靠山,来抵御裔自寒的报复,我的第二个选择,便是成为强者。”
“但是我这个人极为懒惰,不喜欢去约束别人也不喜欢被任何规矩所约束,若是在可以的情况下,我只希望能找到一个可以让我依靠的靠山。”
“然而这个靠山非皇上莫属,就是不知道皇上是否愿意等我这个强大的靠山。”
曼文收回看着白蓝泽的目光,回答的果断决绝,毫不拖泥带水:“朕不想成为你的靠山,也不需要你的任何帮助。”
“对于你之前的程全朕很感动,朕欠你的人情,它日有机会自会偿还清楚,但朕,绝对不会与你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