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
飞廉思忖道:“我想起来,曾经柳牙城发生过一起西城囚犯逃离案,一共有四人下落不明,只抓到一个女人。”
萍翳立马搭上了线,问道:“是不是他们所说的蚮寡妇?”
飞廉苦笑道:“我也只是当时闲着无聊,随便翻了翻案件卷宗,大概的扫了一眼,没记得太清……”
萍翳急不可耐地想要知道结果,便问道:“那这个案件最后如何了?”
飞廉说道:“你也知道的,柳牙城那个地方,西城全是囚犯的后裔,世世代代为婢为奴,永远不得离开西城。”
萍翳点点头,喃喃道:“怪不得说柳牙城是全国最大的恶棍监牢区……”
飞廉接着道:“那四个逃出去的罪犯后代没有找到,只抓到一个女人,那女人确实叫‘蚮’,但后来死了。死在了西城的牢里。”
他叹了口气,幽幽道:“我看了卷宗里关于她生平的记载,官吏言语平白直叙,却也教人扼腕。这个名叫‘蚮’的女子,也确实苦命,生来便是贱籍,后来纳入荣军帐。岁满赎身,但又先后死了三个丈夫。后来,连自己也死在了柳牙城的监牢里……”
萍翳却不觉得奇怪,说道:“照这么一说,那四个逃了二十年的囚犯就在我们眼前喽?”
飞廉耸耸肩,无奈道:“这世界有时候就这么小。他们找谁不好,非要来这里找卫首大人,简直自寻死路。”
楼上,柳玉瑶只有些烦闷。关于她自己,她更想说自己来自其他任何一个地方,而不是柳牙城。柳家乃是柳牙城府的名门望族,到了柳玉瑶这一代,虽家道中落,但在当地依旧烜赫,在东岸依旧数一数二。
身在柳牙城府,柳玉瑶自然知道那个地方是什么样子,也知道东岸和西岸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在幼时起,她便对西岸充满了好奇,但所有人都一脸凝重地告诉她,永远不要到那边去,那边全是重犯后代,全是一些危险人物。
虽说好奇,但孩子的好奇来的快去的也快,自从她去了幽兰谷之后,注意力便到了另外一对人身上。那时候她看待世界的眼光还不太一样,满心都是一种无言的傲气,加之自身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就算是到了幽兰谷,人们也是对她宠爱有加。
依照幽兰谷里的规矩,向来只招女人。但就是那时候,她见到了幽兰谷史上第一个男人。虽说是个男人,但还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男人。
那时候的面具人,还是个少年,总是跟在大小姐身边,以近身护卫的身份寸步不离。
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看着他们,柳玉瑶便能感觉到一种默契存在于二人之间。说来也很奇怪––––那个少年看起来并不像是温柔宽厚的人,相反,他神经紧绷,总是一副高度戒备的姿态,哪怕是对她这样的小孩子也有些拘束。但她就是那时候起,对这个少年有了不一样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