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马,一步一停的挪到路旁,凝神一听,见四下全无声息,心中暗喜:这些回人也不过如此,竟然这么轻易的就被自己给逃脱了。
其实钱正论不知,他所有的这一切行动都在马茹他们的意料当中,甚至就在他刚才悄悄离开的时候,装睡的马勇还朝他离去的方向扭头看了看,如果不是担心坏了计策,马勇早就呼喊着攻了过来。
钱正论越走离帐篷越远,脚步也越快,在路过那辆大车跟前的时候,他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正欲飞身上前,忽见地上人影一闪,几个回人出现在大车周围,看样子像是放哨守卫的护卫。
糟糕,没想到这些回人会在大车旁边守卫?心有不甘的钱正论,思索再三,猛地抬起右腿,朝着马屁股踢了一脚,马匹吃痛,嘶鸣一声,朝着远处奔去。
如此一来,整个回人营地响声大作,到处都是挥刀呼喊慌乱奔跑的人。而借着这个机会,钱正论脚步一晃,整个人快速的藏到了大车下面,他要等待时机,拿走那个可能给他带来荣华富贵的东西,为了今后的荣华富贵,他拼了。
“有贼人跑了”?
“贼人向南跑了,速速禀报马茹姑娘”。
“少族长,有贼人跑了”?
“你们几个向南去追查,你们几个向北,其他人跟我来”说这话的自然是马勇,他手脚慌乱的指挥着众人,如此表现让远处躲在车底的钱正论镇定了许多。
吵闹的营地也惊醒了众人,门帘一开,马茹手拿长剑走了出来,她看着慌乱的众人,道:“怎么回事”?
一个年轻的回人跃众而出,右手放在胸口,低头施礼道:“启禀马姑娘,被擒的贼人跑了一个,少族长正带领着大家进行追捕”?
“那个贼人跑了”?
“就是长着山羊胡子的那个贼人”年轻回人用手指着被俘镖师关押的位置道。
在众多被俘的镖师中,只有钱正论长着山羊胡子,听闻他逃了,马茹心里一喜,知道计划成功了一半,为了让计划看上去更真实一点,她也加入了搜捕的行列。
整个回部营地乱糟糟的过了大半个时辰,外出搜捕的众人都失落而归,只要一个手牵着一匹白马的回人冲着马茹道:“马姑娘,我们只找到了被贼人遗弃的白马”。
马茹挥挥手道:“算了,别追了,想必贼人已经逃了,你们几个严加看管其他贼人,切莫在让贼人有机可乘”。
当一切回归平静的时候,躲藏在车底的钱正论不由长出一口气,刚才乱哄哄的营地让他将心提在了半空,万幸,他们没有注意这个并不太显眼的大车,即便有,也是走马观花的从旁走过而已。
钱正论二次趁着没人注意的空挡,闪身溜进了大车,用手像是在摸索什么似得,摸索了大半天,在摸索到一个比其它车板高出寸许地方的时候,用手轻微的敲了一下。
发出的声音显示下面是空的,他撬开了木板,从里面拿出一只裹有白布的木盒,塞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