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爷,有些寝食难安。”庆俞恭敬道,“奴才这就去给老祖宗宗报个信儿,让她老人家安心。”
袁祯点点头,让他快快去。庆俞刚一出门,就看见菜肴归来的白岐伯,他赶紧上前告诉了白岐伯袁祯醒来的消息。
白岐伯一听赶紧收起自己的思绪,三步并两步踏进屋里。见袁祯好好地躺在床上,心下稍安。再一靠近,看到胸口的白纱布隐隐透出丝丝红色。
“主子,你这伤口是一个大窟窿,想要它完全愈合,必须要静养。”白岐伯语气严肃,“若是随意挪动,造成伤口反复撕拉,会留下非常严重的后遗症。”
袁祯点点头。他也深知这次自己伤得严重,但是他更在乎苏沫的安危。
“她怎么样了?”袁祯看着白岐伯,语气迫不及待。
白岐伯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是季舒玄一直护在怀里,直到看见白岐伯才肯松手的信件,不用说也知道写信人是谁。袁祯接过信,看见信封上熟悉的字迹,快速打开信纸。
白岐伯只看见袁祯脸上的表情莫名的凝重,难道是夫人的境况并不好?正思索着,袁祯又想起身,白岐伯赶紧阻止了他:“主子。不可。”
袁祯回忆起苏沫心中所说,安心等待,她自有办法脱困。让他安心养伤。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袁祯躺在床上,只对白岐伯有一个要求,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能让他快速痊愈,他都全力配合。拖着这副残缺病体,又有什么能力去让她脱困?
苏沫此刻不大好。她坐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已经好几个时辰。她搂着肚子,生怕被磕着碰着。虽然这马车里已经垫了很厚的绒毯,却还是不大舒适。
“能休息一下吗?我呕”苏沫扶着马车的门框,话未说完就开始干呕。见她如此痛苦,前面赶车的太监轻拉缰绳,让马车停了下来。
苏沫赶紧从马车上下来,扶着路边的树干吐了。好不容易平复下来,苏沫靠着树干微微喘气,眼角却悄悄打量着那名偷偷将她带出宫的太监。隽秀宫的阵法连季舒玄都被困在其中走不出来,他一个太监哪能有那么大的本事?瞧他身形高大,之前故意弯腰驼背,将自己隐藏在太监中间。现在看看,哪里还有半分阉人气息。
苏沫脑子里筛选了片刻,只有一个可能,他是阴山之人。
“好了吗?”太监不时地往后张望着,似乎怕有追兵。语气也略微焦急和不耐烦。
苏沫摇摇头,抱着肚子声音很是虚弱:“我肚子有些不舒服,马车太颠簸,我恐怕暂时不能走了。”苏沫知道如果这个太监是阴山之人,那么,他的目的不是自己就是腹中孩子。
果然,听苏沫这么说,再看看苏沫有些苍白的脸色,他的脸上出现了犹豫的神情。忽然,他听到了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脸色大变,赶紧上前一把扯住苏沫,将她往马车上拉。苏沫赶紧抱住树干,不愿跟他走。却见此人子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抵在苏沫的肚子上,苏沫吓得赶紧松手,乖乖地跟他上了马车。
马车再次启程,却比刚才更加颠簸,苏沫是真的开始不舒服了。她赶紧将自己全身的灵力输向小腹,心中默默安抚着肚中不安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