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酌为刺杀之事奔波之时,世界依旧自己转动。
姜雁箐和蔺震待在一起,除却切磋就是切磋,几乎武道充斥着一切。
虽然姜雁箐自己不反感这种为武道进阶不断努力的感觉。
但经过长安一行之后,姜雁箐的想法就稍稍有些改变了。
她并没有忘记努力提升实力这最重要的一点,可明白了师尊让她下山的原因之后。
尤其是在度过了一段还算愉快的长安之行之后,姜雁箐渐渐明白做一个正常人的快乐。
是的,正常人,或许武道之事确实该全心全意的努力。
但她以往在凌剑阁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练习,当时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却也觉得枯燥。
这个世界不是只有武道,一个人也无需将全部精力放在习武之上。
师尊想让自己领悟的东西,姜雁箐已经有所感悟!
以前的姜雁箐总以为剑术的最高境界,是传说中的人剑合一,那才是大成。
而若是想要达成这个境界,只能日复一日的不懈练习。
尤其是她有一位这世上剑术最为精妙的师尊,当姜雁箐见过师尊出手之后。
就更加向往自己剑法通神的那一天,可想要达到这种高度,姜雁箐就必须要更加努力!
于是她在凌剑阁努力练习,精进剑术,在自身实力遭遇瓶颈之时。
师尊突然提出让她下山的事情,刚到长安时,姜雁箐还有些不太明白师尊这样做是为了什么。
但后来武道瓶颈真的松动的时候,姜雁箐自己也领悟了师尊这么做的原因了!
正如芷姐姐所说,武者确实该一心求武,但却不能只会练武,这样练下去迟早会出问题。
而现在姜雁箐非常明白,一个正常人的生活中不该只有武道。
所以当碰到另一个武疯子的时候,她就有些无奈了……
蔺震甚至比她还离谱,对方几乎是见到自己就喊着要切磋。
而且是天天如此,即便可能每天对练的过程甚至结果都是一致的,对方依旧如此。
即便是姜雁箐也有点受不住了,于是转头就溜了溜了不理蔺震了。
蔺震当然是找不到人切磋手痒难耐,于是又找上了陈酌,这是在刺杀之事发生前两天所发生的事。
而姜雁箐则是找上了赫连虎,准确的说是去找乌伏紫桐。
当然,这不是上赶着套近乎,而是巧合而至。
乌伏紫桐不放心楚国人安排的吃食,和府邸内负责此事的人争执了起来。
但她又不会说话,于是交流就成了难题,而后来的事情也很简单。
负责人自然也是不服气了,毕竟在他看来乌伏紫桐也只是下人护卫而已,于是就真的吵了起来。
事情即将闹大,而姜雁箐正好路过,于是正好将此事解决,也借此事和乌伏紫桐搭上了线。
别误会,姜雁箐还真不是去刺探什么情报的,真的只是恰巧路过而已。
不过这一来一去,反倒真和乌伏紫桐关系变好了许多,两人也时常闲聊。
虽然一开始,姜雁箐完全不知道乌伏紫桐在比划些什么,毕竟这种手语不是什么人都能领悟的。
更何况乌伏紫桐那一套基本是单纯为了和赫连虎交流而弄出来的。
不过或许是乌伏紫桐特意多了一些表达,又或者是姜雁箐天赋异禀。
仅仅几次见面,姜雁箐就基本弄清了乌伏紫桐的手语含义。
而这相处之中,乌伏紫桐对赫连虎的心意非常明显,身为看过这么多场好戏的姜雁箐。
自然一眼便看穿了两人之间的猫腻,这也是她现在叹息的原因。
这一路上她和陈酌的视角几乎一致,其实联想到这一点并不困难。
因为已经没有任何事情能解释赫连虎两人为何会走错了路。
赫连虎能因为夜色笼罩,再加上着急赶路和刺客的突然出现让其产生了误判是很有可能的。
但乌伏紫桐可不一样,宗师高手可没那么容易昏头,她的全程感受怎么可能跟赫连虎一致!
就算是对方真的是用了什么障眼法骗过了乌伏紫桐,那么事后她也应该感觉到了不对才是。
但她没有任何表示,这其实就透露了这事其中有所猫腻。
姜雁箐的想法与陈酌一致,乌伏紫桐一定有所谋划,而且绝对意图不好。
对于赫连虎来说,这是一个绝对的定时炸弹,但此事跟陈酌说起来没什么关系。
但陈酌也没将此事告知赫连虎,毕竟这是两人之间的事。
或许他了解的没有姜雁箐那么详细,但也稍稍有些感觉。
而姜雁箐则是了解的更细致一些,甚至近距离和乌伏紫桐交流过,于是更明白她的想法了。
陈酌摇了摇头,看着赫连虎如两个小黑点一般走出万涛城门。
“姜少主看的这么明白,可惜赫连虎自己身在局中,貌似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姜雁箐又是叹息一声:“乌伏姑娘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或许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定吧!”
陈酌耸了耸肩:“或许,但跟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了,这就是他们两个自己的事了!”
说完,陈酌转身向着院落中走去:“还是先去看看那底下密室之内,究竟有什么东西吧!”
姜雁箐闻言这才回想起来,还有一件非常关键的事情,那就是那个嫌疑之中的地下密室。
承载着历嘉年之死门秘密的府邸密室,那个藏在赫连虎所住的小院石亭地下的密室。
……
两人携手来到赫连虎先前所在的小院之中,石亭之内,姜雁箐看着平静无比的石亭,看了看陈酌。
陈酌颇为尴尬了挠了挠头,再度转动了一下那个有所蹊跷的那个石凳。
可即便陈酌再用力,直到将石凳完全转动了半圈,并且感觉已经听到机关“咯吱”一声响动了!
可却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姜雁箐眨巴了两下眼睛:
“陈世子,是不是哪里不太对?为何这机关毫无反应?”
陈酌又等了半天,结果机关毫无反应,于是他也有些怀疑自己了。
“难不成我想错了,可这石凳分明就是有所蹊跷,哪有正常的石凳能够这般旋转的?”
这就是陈酌疑惑的点,一个好好的石凳,闲着没事能转动干什么?
你说这其中没什么猫腻肯定不可能,但现在就是转动了机关,结果一点反应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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