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溜烟跑了的陈酌很快回到了府邸之中,关于齐睿的计划,他还有很多话要问问那个“屈”!
因为慕容衍的入场应该是天毒教以及齐睿意料之外,也是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陈酌不清楚齐睿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但此时都已经被破坏的干干净净了。
于是只能想着从那个“屈”嘴里问出来些什么,陈酌这么想着,已经回到了府邸之中。
从元明就等在大门前方,他自然是不敢休息的,宗甫一死,他就真的成了整座府邸的护卫统领。
而陈酌又将看管邢峻和“屈”的任务交给了他,从元明自然是不敢怠慢。
“世子殿下!”从元明拱手行礼,随后跟陈酌汇报起了情况:
“方才那刺客有服毒自尽的举动,但属下发现的及时,已经将他制住绑了起来,如今正关在前院偏房中!”
“嗯!”陈酌点了点头:“从大人经历大战,今日也算劳累了,也快些去休息吧!”
“谢世子殿下。”
从元明从善如流,行礼退下。
陈酌则是转身向侧房走去,虽然他对从“屈”嘴里问出些什么不抱希望,但总要尝试一下是不是。
当陈酌走入时,“屈”正被麻绳绑在柱子上,他肯定是睡不着的。
慕容衍的出现他们料不到,也绝不可能料到,但此时“屈”也明白了些什么。
那就是自己这一行人印象中坠在身后的教中支援恐怕已经遭遇意外了。
或许自己才是更幸运的那一方,慕容衍第一时间遇上的很可能是他们。
而他们的下场几乎已经确定,除了全军覆没别无可能!
慕容衍绝不可能放过天毒教之人,“屈”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陈酌出现之时,“屈”非常恐惧他的身后会不会跟着什么人。
但很显然,自己是幸运的,慕容衍并没有跟在陈酌身后。
这让“屈”松了一口气,但疑惑很快滋生,慕容衍在追查天毒教。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但自己这个算是天毒教高层之人为何没有引起慕容衍的好奇。
“屈”的心中这次真的有了些情况不妙之感,难不成今日慕容衍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天之一脉虽然从百岳盗出了天毒书残卷,但为了能够活命,所以出卖了毒之一脉?
他不知道,但大抵是如此了,不然慕容衍如何能够准确的知道天毒教的行踪。
当然,此时心里慌乱无比的“屈”完全没有心思判断陈酌和慕容衍之间的关系。
陈酌看着被五花大绑的“屈”,眨巴了两下眼睛,这从元明办事好像是有点严谨的啊。
这绑的也忒严实了,再加上被点了穴,对方几乎是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
不过这应该是之前对方想要服毒自尽给从元明吓着了。
陈酌走到房中的圆桌前坐下,轻声笑道:
“屈前辈觉得这里怎么样?”
屈前辈?
“屈”微微一愣,这是个什么称呼,虽然自己在教中的称号确实是“屈”。
但自己本名可不叫这个啊,而且“屈”可不是名字,而是称谓。
所以屈前辈这个称呼听在他的耳中那是怎么难受怎么来。
“世子殿下莫要做无用之功了,天毒教层级森严,此次任务我只知其表,世子从我这里得不到什么情报的!”
很显然他非常明白陈酌的来意,于是想着趁早断绝对方从自己这里问出些什么的想法。
陈酌看着对方着急撇清的样子,摇头笑道:
“屈前辈别这么着急解释,我就是过来闲聊一下罢了,并不想知道些什么!”
“屈”当然是不相信这话的,但也没回答陈酌这番话,只能保持沉默。
而陈酌则也没纠结这个事情,转而循序渐进:
“或许如此,但屈前辈可曾听过一句话?”
“什么?”
“正所谓说多错多,屈前辈可懂这个道理?”
“屈”当然清楚这个道理,听了陈酌的话他就愣住了。
什么玩意就说多错多?“屈”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自己刚才不是只说了一句话吗?
陈酌站起身,指了指门口的方向:“屈前辈可知,你以为的一概不知,其实透露了许多信息?”
“屈”顺着陈酌手指的方向看向门口,结果正好看见灯火映射窗纸,似乎有黑影闪动。
这让“屈”心中一惊,陈酌这么说,很显然此人的身份并非守在门前的护卫!
而果不其然,陈酌一道指风打出,随后以劲力猛然将房门震开。
这两击配合的很好,指风飞窜之时,房门才被猛然震开,几乎没有任何延迟。
甚至在屋外的那人脸上的震惊之色才刚刚浮现,其眉心就已然出现了一个血洞!
其人身着护卫服装,显然是这府邸之内的护卫,但万涛城城卫自有规制。
即便是齐睿想往其中安插卧底,也不太容易,毕竟这可不是像宗甫手下那些人听宗甫安排行事就对了。
而是听齐睿的安排,这可就牵扯到信任度的问题了。
而很显然,这位是听闻了天毒教有人被抓了,所以想来看看情况,却不小心暴露的气息。
其身形砰然倒地,引发了周边护卫的注意,陈酌向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将此人拖下去。
他并没有抓住对方询问的意思,此人和“屈”可不太一样,对方多半是死士,那才是真的撬不开嘴的那一类人!
陈酌这才缓缓转身,又再度看向眉头紧皱的“屈”。
“比如方才那人,自以为潜藏很好,对方的闭气功夫确实不错。
但却忽略了屋内灯火通明,院中石灯照射之下,他真正需要注意的,其实并非是会不会暴露气息。
而是能不能好好隐藏住身形,不被灯火映射出来!”
这番非常详细的叙述让“屈”非常疑惑,虽然说的挺有道理,可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世子究竟想说些什么??”
陈酌再度做了下来,笑着摇了摇头:“屈前辈别心急,将杂鱼解决,我们再来聊聊这刺杀之事。”
一说这话,“屈”就不说话了,显然是贯彻了什么也不想告诉陈酌的想法。
但陈酌要的就是你沉默,这依旧是先前定王给他的那个教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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