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酌在雅间摸着下巴琢磨,是不是要找冷肇去切磋一下。
武馆中此时又再度恢复了刚才擂台比武的情形,但是有不少人在回味陈酌方才的那一招“落枫起叶”的风采。
苏老头正笑呵呵的看着下方重启的比武。
而就在这时,叩叩的敲门声响起,雅间中的二人纷纷回头看向门口。
“进来吧。”陈酌随口答道。
门被推开,已经换了一身武馆练功服的聂高达走了进来。
他神色苍白,周身气息不稳,显然伤势未愈。
“今日多谢世子救命之恩,聂某感激不尽!!”聂高达抱拳行礼。
陈酌挑了挑眉,和苏老头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讶异两个字。
“聂兄弟言重了,我可没救你的命,你应该也知道,冷肇应该不会下死手,顶多是把你打的再无反击之力而已。”
虽然讶异聂高达的友好态度,但陈酌还是笑着答道。
可没想到聂高达听了这话反倒姿态更低了:“话是这么说,但若是没有世子出手相救,在下此时恐怕连行动都困难。
对我来说,若是连提刀的力气都没有,对我来说无异于死了,所以确实是救命之恩。”
这回苏老头倒是没什么惊讶之色了,反而是理当如此的点了点头。
而陈酌却是被聂高达这话弄的哭笑不得,这该说人家思路清奇呢,还是该夸聂高达刀客之心坚定呢?
无奈的摇了摇头:“聂兄弟倒是个趣人,不过你来我这,不单单是为了谢所谓救命之恩的吧?”
“世子殿下果然才思敏捷,聂某确实还有要事想要禀告世子。”
这话一出,苏老头很是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毕竟苏老头对江湖中事很了解,可对庙堂上这种事的敏锐度不高。
而恰好此时聂高达也偷偷瞄了他一眼,苏老头一怔,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对陈酌说道:
“也好,那老头我出去转转,世子您和这位聂小友好好聊聊。”
说完,便悠哉悠哉的走了出去,顺便还把门锁上了,毕竟两人接下来聊的事情,应该不太好被旁人听去。
等到他彻底离开,陈酌转回目光,看向聂高达:“好了,现在人也走了,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吧!”
只见聂高达突然半跪在地,抬手行了一个官礼,沉声道:
“去年冬,监察司于定州掀起腥风血雨,将定州官场搅得天翻地覆,搞得定王焦头烂额……”
陈酌正悠悠品茶,等了许久,见聂高达没有接着往下说的心思。
抬头看了他一眼,疑惑道:“然后呢?这就没了?不是说很重要的事吗?”
“这便是最重要的事!”聂高达神色不变,坚定的说。
“呵呵…”陈酌轻笑一声,“定州官场之事,你跟我一个临王世子说什么?我又帮不上忙。”
话音刚落,聂高达面色微变,似乎在挣扎着些什么,咬牙道:
“监察司直属于皇帝,若是之后临州重蹈定州覆辙,不知道世子殿下是否依旧能如今日一般淡然。”
“哦?”陈酌露出疑惑之色,“临州官场被监察司搅得天翻地覆,与我何干?
监察司受天子节制,替圣上监察百官,若是我临州有人违法犯忌,监察司自然有权利出手惩戒。
莫非聂兄弟觉得此事有何不妥?还是定王……”
聂高达见他越说越没边,急忙出言打断道:
“自然不是,只是聂某想提醒世子殿下,今日定州血腥,岂非亦是临州未来之景?”
可陈酌听了这话,却是毫无反应,只是淡淡道:
“聂兄弟这话有些危言耸听了,临州在父王治下,可谓是海晏河清,风平浪静。
就是有什么贪官污吏也早就被处理了,哪里会劳烦监察司出手呢!”
这话的嘲讽意味很足,你定州会惹得监察司找上门,那是你家定王管理不善,我临州可不会重蹈定州的覆辙!!
但聂高达听了这话却没觉得被嘲讽了,只是嘴角抽了抽。
他要说的是这事吗?你身为临王世子,难不成真的听不懂自己在说啥?
可既然话说到这了,确实没必要接着在说什么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聂高达站起身来道:
“既如此,聂某没什么要说的了,只希望世子预想的风平浪静能一直持续下去,聂某告辞!!”
“承你吉言,聂兄弟一路好走!”陈酌摆了摆手,也不恼聂高达的无礼。
已经走到门口了的聂高达脚下一个踉跄,还一路好走,听着咋那么不对劲呢!!
走的时候,和苏老头擦身而过,见他晃晃悠悠的走进雅间,心中腹诽不已。
这是什么临王世子,还以为是翩翩佳公子,旁边那个以为是江湖前辈,王府门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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