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芷沅看在眼里,但顾明之没有说出口,她也就没问,和顾月澄聊着小山石之事。
晚膳前王略去客栈投宿,叶溪也带着小山石回了医馆,小山石长牙容易发热,顾月澄不放心,让叶溪小心看护着。
用完晚膳,陆芷沅和关羽舒在内院正堂前的院子里踱步消食。
院子里的桃树已经枝繁叶茂,但奇怪的是,走在树下,并没有嗅到树叶特有的清香,反而是浓烈的药香。
关羽舒对这个味道熟悉。
瘟疫那时她和陆芷沅每日同顾月澄熬药,许多药渣就倒在墙脚,整个院子都是药香。
是以她闻到这个味道,下意识地往墙脚望去,果然看到一排黑乎乎的药渣。
“谁病了,你熬这么多药?”关羽舒问顾月澄。
“我父亲请师父前几日在慈幼局前做了次义诊,都是给女子看病,师伯送了些药材过来,让我熬给那些穷苦百姓喝。”顾月澄答道。
关羽舒叹道:“说真的,我在上阳这么久,还没见过哪个大人如顾县令这般一心为民的。还有许杏林,叶郎中,阿澄你们,真真如别人所说的救苦救难的菩萨。”
顾月澄忙摆手,“我们可不敢比菩萨,只是师伯常说我们既然是医者,治病救人是我们的本分,自该尽心尽力。”
“这世间之人,能把分内之事做好的,很是难得。”陆芷沅也赞道。
她话音刚落,脚步也停了下来。
顾明之站在月洞门前望着她,“华侧
妃,臣有一事请教。”
关羽舒和顾月澄乖觉地退下。
陆芷沅微笑,“顾县令请说。”
“臣今日去劝那两个生员参加府试,他们说,不屑与奸佞宵小之徒为伍,所以他们宁愿放弃追逐功名的机会。华侧妃可知,他们口中的奸佞宵小之徒是谁?”
顾明之锐利的目光紧紧盯着陆芷沅。
正堂廊下挂着两盏防风灯笼,此时无风,烛光明晃晃的,陆芷沅就站在堂前,那张明艳的脸庞被烛光映照得极清晰。
她依旧微笑望着顾明之,嘴里说出一个名字:“赵濂。”
赵濂查舞弊一案,收了不少他人贿赂的珠宝财物美女,他自认为瞒住了其他人,却不知祁渊早已让人把他做下的事散播出去。
县试时楚氏魏氏尚安然无恙,那些书生也都去应考,而此时却称不与奸佞宵小之徒为伍,显然说的不是楚魏,那自然就是赵濂。
顾明之没有半分惊讶,似乎觉得她能猜到是谁不足为奇,又追问她:“那赵濂为何还能和叶尚书一同主持本次府试?”
他在问她朝廷之事。
陆芷沅没有直接回答他,只笑道:“顾县令,你为官多年,或许比我更明白,有些人,为何大家义愤填膺,却还会站在朝堂之上。譬如以前的楚氏,现在的赵濂。”
“别人会说这是帝王的无能,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陛下已在竭力把这些朝廷沉疴痼疾铲除,独木难撑,陛下若无能臣干吏的辅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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