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妈妈!哇——妈妈……小姑娘被吓得大哭起来。
那名士兵见妇女不依不饶,一怒,便用手中火枪的枪拖砸了其一下。
“啊——”妇女吃痛大叫,她何时吃过这样的亏啊?她像母老虎般猛扑上去,一把将士兵的脸抓出数道鲜血淋漓的血痕来。
“啊——”士兵疼的大叫,顿时恼羞成怒,举起手中的火枪对准妇女,但忌惮对方的身份,没敢马上开枪。
妇女见状,顿时被吓得双手收在胸前、缩着脖子往后退。
她惊恐地望着士兵。
作为总督夫人,她还是有一定的见识。在她印象中,开枪时要先用火绳点燃火枪的火绳。她见对方手中没有火绳,以为在吓唬她,便又恢复了高高在上的样子,双手一叉腰,大声骂道:“混蛋,你也就吓唬吓唬老娘,有胆子你对老娘开枪试试,你知道吗?老娘是你们总督大人的……”
“砰——”一声枪响打断了妇女下面的话。
妇女大睁着眼睛望着冒烟儿的枪口,又难以置信地看了看自己胸口上的血窟窿,仰面朝天栽倒在地。她心说:他竟然真敢开枪,但他怎么不用火绳就能开枪……
总督夫人至死也没琢磨明白。
历史上,燧发枪于1547年问世,17世纪中期后,欧洲各国军队开始普遍装备燧发枪。荷兰军队虽然还没有普遍装备燧发枪,但也有少部分人使用燧发枪,那名荷兰兵用的正是燧发枪,激发只需直接扣动扳机,根本不需要火绳。如果总督夫人不那么狂妄和无知,不再火上添油激化矛盾,就不会殒命当场了。
“哇!妈妈——哇!妈妈……小姑娘扑在妇女身上大哭起来。
那名荷兰兵心说:“早就知道你是总督夫人,但老子如果死在这里,别说总督夫人了,就是王后也没有用。”不过,开枪后他也感觉后怕,于是转身又钻进拥挤的人群里。
那名荷兰兵心说:“我管你是什么人,现在是要命的时候,你死总比老子死强。”不过,开枪后他也感觉后怕,于是转身又钻进拥挤的人群里。
在热兰遮城里谁会不认识总督夫人。
其实,那名荷兰兵扯出妇女后,就认出其是总督夫人了,但在生死攸关时他也顾不上那许多了。现在,他枪杀了总督夫人还不趁乱逃跑,那不是傻比吗?
以往,荷兰兵见到这些军官们的家属,都点头哈腰、溜须拍马,现在,他们为了争抢逃命的机会,甚至不惜对军官家属们开枪。这些家属们手无寸铁,而且其中还有老人和孩子,如何争得过全副武装的士兵,不是被子弹打死,就是被打伤打倒在地,被踩踏而死。他们没有死在敌人的枪下,却死在自己人的枪下,而且,是死在曾经对自己点头哈腰、溜须拍马的荷兰兵枪下。
在其他几个通往内城中层的出口处,同样的情况也在上演着。
此时,麦尔正在另外一个通往内城中层的出口处,所以,并没有看见刚才夫人被打死的一幕。但他也被眼前的混乱情况吓呆了。
他心想:早知道这样,刚才我直接跑过去多好啊!他知道军心已乱,士兵全乱了,现在,即使自己冲上去也没有用了,别看自己是总督,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会听自己的,搞不好还会挨黑枪。但现在不过去又能怎么办呢?不知道夫人和孩子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先跑到中层去了。
想到这里,他不放心地在人群里不断搜索着夫人和孩子的身影。
总督确实比总督夫人见识多。
忽然,在另外一个通往内城中层的出口处,一个小姑娘的身影进入麦尔的眼帘,那好像是自己的小女儿,但还没等他来得及细看,却又被窜来窜去的人影挡住了。
麦尔的手下给他出了个主意。
刚才,总督派出去的心腹回来说,内城上层东南角的棱堡没有遭袭,所以,总督可以从那里的出口去中层。麦尔一听,对啊!于是,麦尔顾不上找夫人和孩子了,一行人又猫着腰沿着城墙边,向东南角而去。
……
南港航道口,纵横号上。
为了便于观察全局,江海洋正站在主桅最高的战斗桅楼上观望。
此时天光渐亮,再加上热兰遮城上的火势越来越大,而且,热兰遮城的内城上层只有10米高,而江海洋所在的战斗桅楼高60多米,所以,他能看清热兰遮城上的情况。
他见内城上层的人都在逃跑,乱成一锅粥,而对面的西北角棱堡增援的荷兰人也死差不多了,已经无人开枪开炮了,便命令后面的第一运输船队,顺着城堡的西北角靠岸,让陆战一营登陆攻城。
主桅上的信号兵立刻发出灯光信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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