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吃边打量周围人,邻桌有六个人,穿戴相仿,看起来像是公府的差人。他们边吃边喝边聊天,其中一个长脸说:“最近羌人闹得很凶,他们杀死了数位户曹掾史和田曹掾史,还杀死了贼曹掾史、塞曹掾史。县令与郡守颇感头疼,朝廷下令要剿灭,可是这帮羌人人多势众,去的人少了,根本奈何不了他们,而且还可能有去无回;去的人多了,虽然能打过他们,但是他们骑在马上,一有风吹草动,马上跑的没影儿了,到哪里去捕啊!”
胖子附和道:“是啊,是啊,我们董老爷看来英雄有用武之地了,他最擅长对付这帮羌人。”
络腮胡子说道:“朝廷一直不重用他,就凭我们董老爷的本事,起码也能当个郡守什么的,所以,董老爷郁闷,整天喝酒取乐,听说今天又抓了个小娘们,嘿嘿,那长得真让人咽唾沫。”周玉听到这里,真想吐口唾沫,因为他实在是厌恶鄙视的很,而薛虎也羡慕得直咽唾沫,他发觉自己心情很矛盾。但是周玉魂魄和薛虎都全神贯注地听托亦涵继续讲述:
短眉毛说:“嘘,小点声,我可告诉你,只能嘴上过过瘾,手可要放规矩些。上次吴猴子趁抓小妞的时候沾人家的便宜,结果那娘们告诉董老爷,董老爷一怒之下,将吴猴子活剐了,拿他的心肝做下酒菜。”
胖子听了很吃惊地说:“这么凶啊,董老爷倒是挺豪爽的,就是太狠了。”
络腮胡子嬉皮笑脸地说:“董老爷每天吃鹿鞭、驴鞭,要不然怎么那么厉害,每天换一个女人,真是。”短眉毛打断他的话:“说什么呀,我是在说董老爷杀吴猴子太狠了,吴猴子的手是有些贱,但不至于死吧,而且还被活剐!”
胖子说:“管他呢,吴猴子人都死了,还说这干什么,小心让董老爷听见。”
络腮胡子好像意犹未尽,继续说道:“董老爷向来就好这一口。不管是汉人、羌人,还是匈奴的女子,只要年轻漂亮,他什么都敢要,什么都敢抢。人家多次派人杀他,可是门禁森严,加之他有那么好的武功,杀手都是自投罗网。白白送死。唉,听说前几日四位爷追捕那个叫程刚的,追到了吗?”
长脸说:“没有,他们今天刚回来,不过是空手回来的,程刚多厉害,岂能被轻易抓住。听说于添部落的首领帮了程刚……”
胖子赶紧制止他:“嘘,小点声,以防隔座有耳,来,喝喝,有些话外面不便说,我们回去说。”……
永习春专心听他们谈话,同时仔细打量这几个人,发觉其中一个名叫韩浩的小伙子长相身材同自己差不多。
于是,他偷偷做起了巫术,不一会儿,韩浩说他要方便一下,起身离开。
短眉毛取笑他:“怎么,是不是要补一下了,最近你撒尿的次数可越来越频繁了,夜里也经常起来。”韩浩赶忙辩解道:“不,不是,我最近受了凉。”
络腮胡子发出大笑:“哈哈哈……”长脸点点头像是回味他们的对话,接着说:“有意思,快去快回!”“诺!”
永习春见他到茅房去,停止作法,过了片刻,起身跟了上去,由于他使了巫术,韩浩上了茅房后,像木偶一般顺从永习春——永习春半搂着他的肩膀,向房间走去。
韩浩的同伴还在胡吃海喝神侃,没有注意到他们。永习春将门掩上,迅速与韩浩对换了衣服、帽子,然后盯着他的双眼,使用巫术将其记忆全部移植到自己头脑中——其实这种意念大转移,不是对任何人都适用,对方必须功力不如自己,否则他内在的抗拒力就会阻碍意念被移植。
永习春通过巫术测量到他的功力——吃饭时,永习春边吃边朝韩浩那边张望,韩浩也抬头看他,于是他们的目光相碰撞。
永习春感觉其目光黯淡无力,由此知道了他的功力不如自己,所以才选中他,真是巧合得很,永习春正好碰上同自己相貌体征相似且功力稍逊于自己的人。
夜色深沉,客栈快关门闭店的时候,韩浩的伙伴们已经喝得醉醺醺的,连少了一个人都不知道,他们相互搀扶着步履蹒跚地走出客栈,连酒钱也没付,也不签个字留个名。
店主敢怒不敢言,心想:看来又得给他们的头儿送礼了,借助头儿的威势,他们不敢不付账。于是他让账房先记上账,等天明后再说。
就在这时,永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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