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你们这群古代人不看史记的吗?
许长寿不禁为那位纵横千古的史学家打抱不平,奈何不是一个维度的人。
“额……所谓暗度陈仓?”
许长寿张口忘词,然后开始在前世的中学知识中搜索相关信息,想当年,他可是语文课代表。
这位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流水号貌似已经被注销了……
欧买噶!
“你可以理解为一个人本来想要陷害另一个人,但是却不按常理,转而借助另一件事来作为辅助,掩盖自己害人的事实。”
额……这样解释不知道会不会被语文老师打,但是已经尽力了。
“此话怎讲?”
张怀礼接着询问道。
许长寿貌似看到了破案的希望,接着补充道:
“大人可知宋老爷现在何处?”
许长寿不禁问道。
张怀礼摇摇头,而后,只见两名杂役将尸体抬了进来,放在张祈身旁。
看着面色焦糊的尸体,管家张祈不禁颤抖。
“张管家,你抖什么?”许长寿说完转而看向张县令。
“这便是宋家老爷!”
“什么?宋家老爷死了?”
门外的吃瓜群众不禁议论纷纷。
“肃静!”
张县令厉声道。
“大人可听草民说完。”
许长寿顿时化身说书先生,摆起了龙门阵。
“宋家公子新婚当日,新娘子在婚房休息,管家故意设计将看门的小卒支走,然后将醉醺醺的宋老爷抬到新娘子房中,宋家公子回来,发现夫人与公公私通,故而陷害自家老爷,好设计下手!谋害宋家老爷。”
“无稽之谈,一具死尸,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人就是我家老爷?”
张祈质问道。
“证据?凭这个!”
许长寿旋即从兜里掏出先前在尸体上发现的章印。
“且,就如张管家所说,自家老爷派去陪同押镖的是一名小卒!”
“是又怎样?”张祈自信道。
许长寿回头看向低头不语的张祈,接着补充道:
“那请问大人,一名小卒身上竟会随身携带宋家的章印?不该是高人一等的张管家你亲自携带?”
张祈见局势不稳,连忙解释道:
“大人可要详查!许是老爷恩准!将章印暂交给小卒,未必不是?”
张祈接着为自己明辨。
狡辩!纯属狡辩!
“既然印章尚不能证明宋老爷的身份,那么死者身上所穿,虽已遇火燃尽,但是仍有少量布料残存,一名小卒竟然随身穿着锦缎衣服!岂不令天下商贾耻笑?”
面对许长寿的辩解,张祈就像哑巴一样,顿时百口莫辩。
“至于宋老爷为何会被火势所伤?大人不妨派人到宋家亲自审查一番,现如今这永乐县城,除了我天青镖局遭了火势,别处却没有。且,我天青镖局受火的柴房里居然没有留下任何尸体因火灼烧留下的油渍,甚至于没有留下任何布料碳化的踪迹?大人不觉得蹊跷吗?”
许长寿反问片刻。
张怀礼一拍惊堂木,“张祈,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那位管家面色煞白,微露惊愕。
“许长寿,方才你说,宋家管家与人私通,不知此人现在何处?”
张怀礼接着询问道。
此时跪在地上的李默然看了眼身旁这个男子,有些陌生……但不知不觉中似乎又熟悉了。
须臾,许长寿露出一脸自信的面庞。
“我说的此人,正是宋老爷的妾室、宋廉的继母秦氏,大人何不派遣捕快将人拿来,一问便知。”
闻此,一旁的张祈乍然摔在地上,没了得意,有些惊恐。
……
俄顷,捕快将秦月盈押了上来,协同一位病怏怏的俊俏公子。
“大人!犯人带到。”
捕快将人放下,退下朝堂,只见那秦氏跪在朝堂下,一个劲儿的嚷嚷着冤枉。
女子穿着一身绫罗衣服,双眼皮,面色温润,嘴唇略薄,透露出一种少妇才有的风韵,许长寿是这么觉得的。
反观身旁那位俊俏公子,面色憔悴,头发散乱,穿着单衣。
一名捕快凑到张怀礼耳旁,将一条三尺白绫放在公案上。
“大人,宋家发现的,彼时,两名宋家的丫鬟正要用此白绫将那宋廉勒死!”
捕快回禀完后退下朝堂。
“竟有此事!”
张怀礼怒斥,将白绫扔在地上。
“好一个暗度陈仓!”
张县令感觉自己的年终业绩一下子明了了。
旋即怒拍惊堂木。
“秦氏,你可知罪?”
“民妇不知啊!大人冤枉!”
我去,死到临头还敢苟延残喘。
“有人告发你觊觎宋家财产,与管家私通,你可知罪?”
张怀礼淡淡道。
“大人无凭无据,民妇何罪之有?”
张怀礼怒拍惊堂木,
“来人呐,上夹棍!本官倒要看看你能狡辩到几时?”
秦月盈被小卒按在地上,夹上夹棍……县衙里顿时惨叫连连。
“大人这是要屈打成招?”
一旁的张祈质问张怀礼。
“岁末京察,大人可知其害处?”
“放肆!本官例行公事,圣上当恩典本官,你算个屁?”
张祈哑口无言。
彼时,秦氏瘫软在堂下。
“许长寿,物证俱在,凭此妇人意图杀害自家公子杀人灭口,本官便可判其流放,你可有证据证明天青镖局的清白。”
张怀礼淡淡道。
“大人,草民还有证据!”
许长寿旋即将两名蒙着脸的人叫了进来,跪在朝堂下。
“大人可要替民妇做主啊!”
只见那两人将面罩摘下,泣声道。
“你是何人?”
“宋家……啊不,民妇段晓芸。”
听到这,一旁头发散乱的宋廉抬起头来。
“阿芸?”
段晓芸看向地上落魄的宋廉,眼眶中蓄满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