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长寿轻微敲门,
少时,门里传来插捎滑动的声音。
自门中走出来一位二三十岁的年轻女子。
面部丰腴,表情红润,打理后的秀发清晰分明,不再是昨夜那般邋遢凌乱。
微胖的身躯有些极具富态,凸显出一种成熟美人的风韵,浓眉大眼,颇有大家夫人的仪态,端庄得体。
“民妇段晓芸,见过公子!”
段晓芸随即让小卒取来一张座椅,并将茶水递到许长寿的手中。
“受公子搭救,民妇难以言谢。”
只见段晓芸同那小卒啪的一声跪在许长寿面前。
见此,许长寿赶忙起身将二人扶起。
“夫人不必这样,出手相助,何须言谢。我只不过暂时让你们住在这里,不须说谢不谢的。”
听到这,段晓芸连同贴身小卒在许长寿面前连磕几个响头方愿起身。
俄顷,
许长寿聊入正题。
“不知段夫人为何半夜在这长平街上哭泣?”
许长寿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家夫人都是被人冤枉的!”
一旁的小卒喝骂一声。
“此话怎讲?”
许长寿不经意间捕捉到了异常。
“唉!不瞒许公子,我等主仆被那宋家逐出已有多日。”
段晓芸叹了口气,说着又无奈地用手绢擦着眼泪。
“那日我刚嫁到宋家,也就是宋家公子宋廉大喜之日……”
段晓芸回忆起了过往。
“婚宴那天晚上,我家夫人正在房中休息,我在门外候着。谁料宋家管家前来差遣,我便离开了,谁知回来便撞见了宋老爷醉醺醺地躺在夫人旁边,唉!偏偏这个时候管家扶着喝醉酒的公子回来,一怒之下将夫人休了,逐出宋家。”
说着段晓芸从袖中取出一张婚契,婚契上用朱笔写着一个大大的“休”字。
“休书?”
“原来是另有实情!宋廉肯定以为自己的媳妇和老爹不检点,于是乎便将老婆休掉,而没有调查实情!但既然宋老爷已死,想必凶手当初只是为了闹僵宋家父子的关系,好进一步瓦解宋家。”
许长寿感觉自己找到案情眉目了。
“那管家的嫌疑很大呀!还有那个契条上的名字,宋家夫人秦月盈!”
许长寿有些同情眼前这个女人,身为女子,被人冤枉,没了清誉,还得背锅。
许长寿基本上摸清了案情的始末。一系列的线索拼接在一起,他足以完全断定凶手就是宋家管家伙同宋廉的继母秦氏,尽管他在“赌”。
既然不知道,便只有赌一赌。
“公媳的误会,给了凶手可乘之机。继母伙同管家觊觎宋家家产!”
呼……许长寿恍然大悟。
就目前而言,人证物证俱在,许长寿咧嘴一笑。
“还请段夫人明日随我到县衙一趟!”
段晓芸点点头……
宋府,书房。
“公子!该喝药了!”
管家张祈亲切地问候着自家公子。
宋廉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着,面色焦黄,头发散落在床榻上。
“公子的病怎么样了?”
俄顷,房门外走进一个女人。
宋家夫人,宋老爷的妾室,宋廉的继母……秦月盈,只见那女人走了进来,婀娜多姿,身后跟着两名负责端药的丫鬟。
张祈走上前,使了一个眼色。
“夫人,少爷最近茶饭不思,甚是咳嗽。”
秦月盈挥挥袖口,示意丫鬟们先出去,管家将药碗搁在一旁,旋即走出了书房。
秦氏走到宋廉床前,端起桌上的药碗,然后舀了一勺,放在唇边吹去热气,正要喂到宋廉口中。
“来,廉儿,该喝药了!”
秦氏怯生生地说道。
“你来做什么?我爹呢?”宋廉沉声道。
宋廉和这位继母的关系并不好,因为继母是二房,宋廉的生母死得很早,他转而关心起自己的父亲。
“哦,老爷啊!前不久铺子里说是有一单米粮生意,便给客人送货去了,还没回来呢!”
“是吗?那老头还有心思做生意!”
宋廉有些提不上气力,说话声很小。
然后只见他抢过女人手里的药碗,猛灌下肚,最后躺在床上,不停地咳嗽着。
秦氏咧嘴一笑,“老爷回来,我自然前来告知……”
“不必了!”宋廉爽快地回复她。
“好生照顾公子!”
秦氏使了个眼色,丫鬟点了点头。
秦氏走出门后,安排两个丫鬟在门旁守着,自己便离开了。
次日,永乐县衙。
张怀礼一拍惊堂木,借以宣示官威。
“许长寿!本官已经给你三日时间,案子可有进展?”
张怀礼捧着师爷递来的热茶,杯盖磕着杯沿,询问许长寿。
这时,许长寿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跪在张祈和李默然中间。
“大人当真要听!”
许长寿委婉道。
“废话,本官限你三日,今期限将至,速速道来!”
张怀礼有些不耐烦。
许长寿清清桑,“草民要告发宋家管家私通!”
“什么!”
县衙的众人顿时懵了……
“许长寿,你方才说什么?”
张祈反驳两声,然后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身旁的许长寿。
“怎么回事?张祈!”
面对县老爷的询问,张祈只好抬头。
“大人!这小子诬陷我。”
张怀礼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到底是黑吃黑呢?还是另有隐情?
转而看向许长寿。
“你说你要告发宋家管家私通,可这和米粮命案又有什么关系!”
张怀礼质问许长寿,怒拍惊堂木。
“大人可曾听闻有一个词?”
张怀礼洗耳恭听。
“这个词叫做……暗度陈仓!”
张怀礼等众人摇摇头。
“什么暗度陈仓?”
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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