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僧人广聚私财,不事生产,不纳赋税,朕早就看不惯了。待朕稍后回去便知会桓儿,此事就不予追究了,仙长大可放心。”
许宣懒得解释,只笑着摇了摇头。赵佶继续到:“修行一途,朕还需仙长悉心指点,但国政朕却也要倚仗高卿家,所以朕此来是希望仙长与高卿家看在朕的薄面上化干戈为玉帛,如此朕方能安心修行。”
“呵呵,”许宣淡淡一笑,这笑中蕴含了许多意思,你重新奸佞,自家的江山都不想要了,我还替你着急什么,他收住笑容说到:“太上皇,山人并没有杀高太尉的想法,此来只是想问问太尉可知道师师姑娘的下落,我有些事情要询她,哪知太尉误解了我的意思。”
赵佶疑惑问到:“师师姑娘不在樊楼了么?她一个弱质女流,孤苦无依,却能去哪里?仙长又有何事问她?”
许宣索性回到:“山人想问问她可否知道师叔法海的下落,我有些事情要与法海了结。”
高俅凑过来谄媚的一笑:“师师姑娘一向与蔡京蔡大人来往甚密,仙长若有事寻她,可直接去问蔡大人。”
既然杀不了高俅,那便还是去杀蔡京吧,只是蔡京狡兔三窟,却不知他到底住在哪里。
不过继续呆在这里只是浪费时间而已,于是许宣执礼到:“如此山人便去寻蔡大人了,太上皇,山人告辞。”
赵佶拱手还了一礼:“仙长能与高卿家解开误会那便是再好不过了,只是朕听闻北方鞑虏长驱而下,就要合围京城,到时候还要仰仗仙长的仙法解京城之围了;若是桓儿有何施礼的地方,朕在此代为赔罪,还请仙长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与桓儿计较。”
若是赵桓有赵佶这样信任就好了,省去许多误会,可惜那小子太过于刚愎,求种的时候像条狗,撸完了又嫌人丑。
许宣淡淡回到:“山人本是化外之人,世间事自有世间人解决,他日修行若有何不通之处,可遣赖大人前来知会于我,山人当会亲来为太上皇效犬马之劳,就此告辞。”
其实许宣很想与赖布衣聊聊,一来前生便对他颇仰慕,二来自结识以来他一向推崇自己,且直接出手相助过,可惜始终寻不到机会向他表示感谢。
待他走远,高俅有些不服气的说了句:“太上皇是否太过于放任许宣了?他先烧相国寺,昨晚又烧了蔡大人府邸,今日再来狂言取老臣性命,若非太上皇及时赶到,老臣恐做了他的刀下之鬼,他日还不知还闯出什么更大的祸事来。”
赵佶还未开口,赖布衣却大喝到:“大胆,太尉大人,无极明尊岂是你腹诽得的?”
高俅欲反驳,赵佶挥挥手压住他,转头问赖布衣:“赖卿家,你曾言无极明尊乃是应天道而生,能保大宋江山永固,怎地无极明尊出现之后,鞑虏却更猖狂了呢?”
赖布衣轻叹口气:“太上皇,无极明尊所做的每件事都是在保大宋江山,只是太上皇顾念君臣之义阻止了无极明尊,恐怕大宋从此要多事了。”
听到这话高俅跳了起来:“赖布衣,你什么意思?你是说许宣要杀我是为了大宋江山?”随即又涕泪横流的说到:“太上皇,若老臣一死能保得大宋江山永固,老臣愿意就此死在太上皇面前,怕就怕那许宣只是个江湖骗子...”
“好了,”赵佶打断高俅:“这不是没让他杀你么,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没什么事不要再打扰朕修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