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僧人所辱,性子又太过桀骜,恐学有所成之后闯出什么祸事来荒废历劫,从而耽误了正果。若有那一日,禅师可从旁匡扶一下,也算是了了我的遗愿了。’”
听到这话,林灵素再也忍不住,大呼到:“先生啊,想不到先生弥留之际都记挂着灵噩,灵噩却赶不及见先生最后一面,先生为何不等等灵噩啊。”
再坚强,再桀骜的人,心中都会有一处柔软的地方,只是看能否被戳到而已。
见此情形,法海忙挥了挥衣袖,劝到:“阿弥陀佛,仙长节哀。”
林灵素忽地抬头冷冷的看着他:“你今日此来就是为告诉老夫这些?莫非当日你撺掇太子,会同朝臣攻讦老夫,便是受佛印秃驴的指使,目的是为敲打老夫?”
法海点点头:“正是如此。”
林灵素皮笑肉不笑的到:“如此说来,老夫还要感谢你?”
法海摇摇头:“仙长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且容老衲慢慢道来。”
“要说就快点说,不要顾左右而言他,浪费老夫的时间。”
法海丝毫不在乎林灵素的语气,只淡淡说到:“老衲与师兄法慧皆出于佛印禅师门下,当日师父将先生安葬后便将先生遗愿告知我师兄弟...”
“什么?你们是佛印秃驴的徒弟?”林灵素诧异的打断法海。
法海仍是不急不躁:“不错,我们同归师父门下,不过法慧师兄入门要早些。”
“当日仙长得势时,大肆打压我佛门弟子,师兄本是淡然之人,却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子们受害。然当日仙长所打压的佛门弟子,却多属不能清检守真之辈,师兄即便想出手相助,却师出无名。无奈之下想起师父当日叮嘱,便当是仙长走了歪路需匡扶一下。”
“然师兄虽贵为相国寺主持,在俗世却未有多大影响,若直接出手与仙长斗法恐不能胜,便将这一重担交与老衲。”
“老衲本是一心佛法,然师兄有命岂敢违之,恰当时李师师正得宠,裙下亦有一群谄媚之徒,老衲便设法与其合谋贬谪仙长。”
“事后老衲便后悔不已,虽明白师兄此举只是护短而已,但错已铸成,本意赶往江南向仙长赔罪,然仙长神龙见首不见尾,老衲一直不得成行,近日闻听仙长逗留于此处,所以特地前来向仙长请罪。”
一口气说完,法海双手合十深深一礼:“阿弥陀佛,恳请仙长看在故人份上,放下这份仇恨吧。”
他说得轻巧,林灵素却抓住了一个重点:“这么说来,当日老夫遭贬斥,幕后主使竟是法慧?且他还假借先生的遗愿?”
法海忙辩解到:“阿弥陀佛,师兄身为佛门领袖,不得不这么做,还请仙长海涵。设若仙长继续打压佛门弟子,引起更大争端,于仙长,于我佛门皆是不利...”
“老夫像是怕争端的人么?”林灵素暴躁的打断法海:“攻讦老夫维护佛门可以原谅,但假借先生遗愿却是该死,若不杀法慧,怎消老夫心头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