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六 前因后果

    林灵素是个目的性很强的人。

    他自然不会相信法力被禁锢的法海会专程来负荆请罪。

    更不会相信法海真会喝下鹤顶红赎罪而没有后手。

    他冷冷的扫了法海一眼：“好了，戏演完了，有事说事，没事就滚吧。”

    即便法海是佛家数一数二的高僧，他也不会客气。

    法海暼了林灵素一眼，阴阳怪气的笑笑：“人皆传言仙长傲气，今日一见，果然如是。”

    林灵素捋了捋长须：“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法海似真得道了一般，对于林灵素的不客气丝毫不以为意，慢慢步到椅子上坐下，缓缓说到：“仙长可还记得了元大师？”

    林灵素脸色一变：“你说的可是一直谄媚东坡先生的佛印老秃驴？是他让你来找老夫的？不过听说他已经死了三十年了。”

    法海面色不变的说到：“人倒是那个人，只是仙长何来谄媚东坡先生一说？”

    林灵素回到：“若非谄媚东坡先生，他何德何能让官家赐封佛印禅师？”顿了下他又说到：“算了，老夫不与你纠结这个，单说你今日前来演戏，可是佛印托梦与你？”

    法海回到：“老衲今日前来，确与佛印禅师有关，却并非他托梦。”

    “哦？”林灵素也跟着坐下，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法海缓缓开口到：“当日东坡先生仙逝时，仙长可在身边？”

    原本桀骜的林灵素听他说起苏东坡，心下稍静，脸色却是黯淡下来：“老夫自幼孤苦，蒙先生收留，待我如子侄；当日我正在静修，闻听先生获大赦自永州回转，本意在京城等先生回来一诉衷肠，不期先生竟在途中仙逝。”

    说到这里，林灵素竟有些动情：“树欲静而风不止，老夫一生纵横天下，本想得皇帝信任获取高位保先生不再颠沛流离，功未成却连先生最后一面也见不到，实属生平憾事。”

    法海却仍是波澜不惊，淡淡说到：“先生离世时，佛印大师却在身旁，也算聊以抚慰。”

    林灵素面色一变：“你胡扯，先生仙逝时，佛印已死了多年，怎会在先生身旁。”

    法海微微一笑：“仙长有所不知，三十年前，佛印禅师便参透世情，为专心佛法，特命金山寺僧人对外宣称禅师已圆寂，实是在金山寺后山继续精研佛经。”

    “禅师法力通玄，虽专心佛法但仍测算到东坡先生将不久于人世，恰巧先生车驾路过江南，禅师便特地赶往，只为送先生最后一程。”

    “先生一生乐观，即便即将离世，仍与禅师谈笑风生。禅师问了句‘可还有何牵挂？’先生环顾周围，只说到‘儿孙自有儿孙福，况子侄皆有照料，即算立时死了，也是了无牵挂。’”

    “稍作回忆，先生又开口到‘只是从前身边的小僮灵噩，他天纵奇才，自入了仙门，修行与日俱涨。然他幼时曾为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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