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此时法慧开口问到:“师弟,你是留在相国寺还是回去跟着师父修行?”
法海一副很虔诚的样子回到:“我愿留在相国寺接受师兄时时鞭策,忏悔从前种种,以期早日圆满。”
“很好,那便随我去吧。”说罢法慧转身欲走:“许仙人可愿随老衲下去品一杯清茗,论论仙佛之道?”
眼角瞟到白素贞淡淡的飞到法慧身边,许宣强压住痛苦,若无其事的跟上去挤出一丝笑容到:“恭敬不如从命,只是山人有一事很好奇,大师乃是公推的大宋佛家第一人,怎地在凡间还有师父?”
法慧回头笑了笑:“阿弥陀佛,仙人谬赞了。儒家圣人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师’,老衲虽年纪大些,但可为我师者多矣。不过老衲的授业恩师,的确尚在人间。”
许宣做了个夸张的表情,说到:“那得多大年纪了?大师恩师的法号怎么称呼?山人看从前有未听说过。”他边说边摊手,试图引起白素贞的注意,但余光瞟向她,她只是淡淡的看着前方。
法慧仍是淡笑到:“恩师快有百岁了,三十年前便假托圆寂一直在镇江金山寺苦修佛法,仙人想必未听说过恩师法号,不过他有个儒家的挚友仙人应该听说过。”
“是谁呢?”许宣追问到。
法慧回到:“大宋第一才子东坡先生。”
苏轼的朋友?许宣脱口而出:“可是佛印大师?”
前生的各类书籍都记载着苏轼与佛印的友情与种种趣事,所以许宣的印象很深刻。
法慧即刻诧异到:“仙人识得恩师?”
果然是佛印。
这下轮到许宣头疼了,三十年前佛印就不出门,到哪里还能认识?
不过千年后的人们都能看到他们的故事,应该是一代代都有记录。于是他回到:“山人只是听人口口相传东坡先生与佛印大师的种种趣事,一直心向往之,如今能结识大师,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阿弥陀佛,仙人言重了。”
俩人闲聊着慢慢落回地上,许宣的眼睛虽然看着前方,但却一直不断瞟向白素贞,可她始终只平视前方,眼神似一方古井,平淡无波。
刚站稳身子,白素贞便告辞到:“大师,我要进入塔内修行了,就此别过吧。”说罢便转身欲走。
许宣用只能自己听见的声音‘诶’了一下,手轻轻伸出去一点,却又无奈的收了回来。
白素贞停下脚步,回头看了看许宣,许宣恰好抬头望向她。
四目相对,虽然从她眼里看到了自己,许宣还是胆怯的低下了头。
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哪里还有资格爱她?
“许相公,保重。”白素贞淡淡到。
许宣不知道说什么,只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如今法海被禁锢,她也要进入塔内修行,难道缘分就此无疾而终了么?
许宣恨恨的看了看法海,他只愿自己不是穿越而来,不知道所有前事,就不会去修行破坏法海的好事,只与白素贞好好的爱一回,修炼二十年后再一起成仙,可如今,连这样的机会也没有了。
如果,如果她能有个交待,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多好。
可惜他清楚,俩人都是敏感的人,这种错误是无法饶恕的。
现在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抬头望天,天上成双成对的寒鸦掠过,似在可惜这对相互深爱的人儿。
唉...一声长叹。
万里长风送秋雁,双心念,舞复跹。
山南地北,自在堪缠绵。
老翅尚得如花魇,凝眸处,层云见。
青丝白发孤枕眠,今生缘,何时迁。
浓情无寄,只影望苍天。
且将良辰付诗篇,身如玉,盼红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