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海与火龙陷入缠斗,无暇顾及白素贞,只能眼睁睁看着一个身影如流风之回雪朝自己飞来,明亮的剑身在瞳孔里越来越大。
冰凉的剑身已经贴着脖子,法海就算拼着被火龙烧一下回避白乙剑已是不及,只能等着剑身割过自己的喉咙。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传来,一串念珠打在剑尖上,令得白乙剑从法海脖子上弹开,剑身兀自晃动不已,白素贞都快有些握不住宝剑了。
念珠荡开白乙剑后在空中旋转不停,似乎在等待它的主人。
何人有如此法力多管闲事?白素贞刚准备喝问,却见法慧身着大红袈裟,慢慢从乌云里飘了出来,接住旋转的念珠后,袍袖一挥,将正在拼斗的法海与许宣分开。
“大师,”白素贞有些不服气:“法海恶贯满盈,早该下阿鼻大地狱,大师为何阻止我们为民除害。”
法慧缓缓开口到:“阿弥陀佛,白施主,你修行多年,如何不知这一切都是果报,何苦仍痴心于此,还不大彻大悟?”
白素贞有些没转过弯来,法海本就该死,杀他却与痴心有何关系?
忽地她脸微微一红,法海穷凶极恶却是凡间的事情,她只需静心修行就好,只待他恶贯满盈自有天收,何必出手强取他性命?虽然法海一心想娶她,但她在塔中法海根本无可无奈。之所以决意杀法海,不过是因为痴心许宣,想让他过太平日子而已。
许宣不懂这些,虽疲惫已极,但仍冲上来忿忿到:“我们放过他,却有谁来放过我们?”他边说边以眼角的余光瞟向白素贞,却见她只淡淡的看着法慧,不由心中一阵失望。
白素贞怎能不思念许宣,怎能放下他?只是原本心中就过不去那道坎,又被他看到丑陋的真身,哪里还敢将目光放在他身上?只能装作等着法慧给个圆满的答复。
法慧双手合十,淡淡到:“阿弥陀佛,一切皆是昨日种种因,如今也是时候得果了。”说罢突然甩出手上的念珠。
念珠在空中飞散开来,直击法海。
法海经过一场恶斗,法力消耗甚巨,再说他根本没想过法慧会对自己出手。
猝不及防之下念珠毫无遗漏的击中他全身的大穴。
此时他只觉体内的法力淤塞,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就要从空中掉下去。
法慧忙出手托住他,随后开口到:“二位施主,法海千载法力已被老衲禁锢,从此只能苦修佛法坐等圆满,再也不能为难二位,二位就此放过他吧。”
说罢又对法海说到:“师弟,你今日种种皆是昨日种种之果报,你可领悟?”
此时只要能捡下一条命,法海干什么都可以,他忙见机的朝许宣白素贞到:“谢二位不杀之恩,今生早已托付与文佛,来世法海结草衔环以报。”
“慢着,”许宣喝到:“法慧大师,你先是以宝塔镇压我家娘子,等到法海不敌我二人时突然出现救下他,你师兄弟真是演得一手好双簧啊。”
听到这话法慧并不着急,仍是淡淡到:“阿弥陀佛,许仙人,白素贞被镇压七宝琉璃塔乃是她的果报,老衲只是帮她圆了因果,早日得成正果而已。”
白素贞心中明白,若非法慧的七宝琉璃塔,自己早被法海玷污。此次被法海猥亵,皆因千年前盗取了他的化形丹而种下恶因,如今镇压塔下了却这段公案,心中自是又纯净一分。
相公不了解这些前因,只单纯的想维护自己,却也不能被他冤了法慧大师。于是她极力的忍住相思之情,淡淡开口到:“许相公,法慧大师并未镇压我,是我心甘情愿进入塔内修行的。且此间事了,我仍会进入塔内继续修行,还请大师慈悲收留我。”
这话一点也不勉强,法海被禁锢,相公再也不需顾忌;清风洞的旧友被法海残杀殆尽,如今成了个伤心地,倒不如不如继续去塔内修行。
法慧点头到:“阿弥陀佛,佛家大开方便之门,宝塔就在下面,白施主可自由进出。”
许宣痛苦的闭了闭眼,千言万语无法说出口,一颗心似裸露在北极苦寒之地,冷得他欲哭却没有眼泪。
此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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