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放了自己。
稍作思索,他说到:“现在说什么都是白费,稍后法海一来,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李师师眼珠子转了几下,微微一笑到:“仙长,你不用说什么,除非你愿意与奴家成亲,不然奴家是不会放你的。当然,在你同意娶奴家之前,奴家也不会让师叔杀你的。”
许宣冷笑一声:“你凭什么不让法海杀我?”
李师师咯咯笑到:“方才奴家说的那些朝臣,蔡京仙长是见过了,哪一个敢逆奴家的意思?就凭这点,师叔以后求奴家的还多呢,怎敢杀了奴家的心上人?”
瞧她一副小女儿的样子,美则美矣,却让许宣感到恶心。
性命之虞暂时虽没有,但娘子还在塔内受罪呢。
可李师师油盐不进,该怎么才能逃脱呢?
与法慧一同回到相国寺,一路他自然少不了劝告,法海全都点头称是。
为了不让他怀疑,法海甚至打算老老实实会禅房坐一夜禅。
临了,法慧劝到:“师弟,白蛇是自愿进入七宝琉璃塔内修行,若许仙人来救,放他们团圆就是了,我们何必多事。”
法海心中腹诽,原来当日你将白素贞自我金钵换到琉璃塔内,不过是不让我将她掌握。
师兄,你管得太宽了吧。
不过现在法海想的就是白素贞能快些出来,再说也不愿同法慧多纠缠,便回到:“师兄放心,若许宣再来,我不出面,你将白素贞放了便是。”
老老实实在禅房坐了一夜,天色微明的时候,趁着寺中僧人们做早课,香客们也还没来,法海决定去七宝琉璃塔那里看看。
先试探一下白素贞的口风,才方便用许宣要挟她。
信步来到塔边,法海左右看看,敲了敲塔壁:“老友,塔内清修可自在?”
塔内的白素贞忧心整夜,脸色熬得苍白,听到声音猛的睁开眼,起身到门边急到:“法海,许相公呢?”
法海淡淡一笑,就似白素贞在眼前一般:“许宣受佛法感召,已经拜老衲为师修习,老衲赐其法号道宗,你无须挂念了。”
相公生平厌恶和尚,怎地会拜法海为师?
难道是法海以自己做要挟?
虽知道许宣做下错事,俩人已不再可能,但心意一旦相通便永远相通。
白素贞知道,许宣仍是深爱着自己的。
虽此刻身陷囹圄,然法海的言行又激起了她的刚烈性子:“法海,你若有丝毫强迫或者伤害相公,我定将你碎尸万段。”
法海呵呵一笑:“放心,我还要留着他看着你我恩爱,叫你师娘呢,怎会杀了他?当然,你若不从的话,老衲修行千载,折磨人的方法不下百种,自然会让他生不如死。”
白素贞瞪着眼,恨恨的说了声:“卑鄙。”
骗了千年功德的人还在乎‘卑鄙’二字?法海得意一笑:“老友,你且修着吧,我去教导道宗做早课了。”
白素贞轻咬银牙,泫然欲泣...
而塔尖上法慧的身影若隐若现:阿弥陀佛,师弟啊,你再如此,不仅佛门不容,即是天地亦不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