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过去,转眼间就到了春天。
凌剪瞳也从司徒千辰的寝殿搬到了未央宫,未央宫是司徒千辰特意为凌剪瞳所修建的,其规模都可以跟皇上的寝殿所媲美,初次搬进来的时候,跟随凌剪瞳的宫女和太监都不由为这未央宫的豪华和气派所震慑住了,眼里满满都流露出羡慕的目光,可是凌剪瞳却冷淡的很。
司徒千辰来过未央宫几次,可每次都是在宫里坐坐,并没有开口说话,而凌剪瞳只是坐在锦榻上,绣着手中的帕子,并不看司徒千辰一眼。
司徒千辰也就坐上一炷香的时间,便离开了。
凌剪瞳不是司徒千辰的嫔妃,司徒千辰却待她于别人不同,她不用跟别人一样行跪拜大礼,也不必张口唤他皇上,宫内所有的地方,她都可以去,但除了出宫以外。
后宫之中,只有她一个女人。
司徒千辰没有给凌剪瞳任何的名分或者是头衔,只是让她一个人住在诺大的后宫当中。
后宫的宫女们都羡慕不已,可是见过凌剪瞳的人都知道,凌剪瞳长得并非倾国倾城,除了一双美眸,大抵也没有什么可以值得吸引男人非她不娶的资本,她终日沉默寡言,脸上也没有半分的笑脸,每日除了绣花之外,就是在未央宫的空地上种着一棵接着一棵的梨花树。
这样的女人,宫女们实在是猜不透,她究竟是哪处地方抓住了司徒千辰的心?
有些不安分的宫女,想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便在经过未央宫的路上,耍尽各种手段,想要引起皇上的注意,可是每次的下场都是被皇上下令赶出皇宫。
天渊国的日益强大,让地玄国的皇帝不敢跟司徒千辰作对,所以洪城的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司徒千辰初登基的时候,是有点残暴,凡是不满意他,不承认他的大臣都被他给处死了,抄家杀人自然是不计其数,可是,自从司徒千辰从洪城回来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动过手中的刀,也没有再让双手碰上半点的血腥。
朝堂的大臣以为司徒千辰是转性了,收起之前当将军时的凶戾,改为以仁治国了,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司徒千辰这样做,只是因为凌剪瞳。
司徒千辰的生辰马上要到了。
天渊国皇上的寿辰,自然是要风光大办。
可是司徒千辰的心里只有那个后宫不言不语的凌剪瞳。
他想起,初次在镇国府,凌剪瞳给他过生日的时候,送给了他一个叫蛋糕的东西,软软的,香香的,很是好吃,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也只是吃过一次,可今年,他还想要再吃一次。
司徒千辰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未央宫的宫门前,站在寝殿门口的宫女见到司徒千辰,忙颔首行礼:“皇上。”
司徒千辰冷眸微转:“剪瞳在吗?”
“凌姑娘在后院。”
司徒千辰转而通过游廊,转到了后院,就看到凌剪瞳正挽着袖子,拿着铲子给开的正好的梨花树松土,旁边的宫女想要上前帮忙,可是都被凌剪瞳给拦住了。
这一棵树还好说,可这未央宫的后院都被凌剪瞳给种满梨花树了,这一棵一棵的松土,老是蹲着,难免腰有点难受,想要站起来的时候,没看到脚后面的石头,身子一个趔趄,差点要跌倒,要不是司徒千辰眼疾手快,上前扶住了她,她恐怕真的要摔个四脚朝天了。
“多大了,还这样毛手毛脚的?”他忍不住埋怨了几句。
凌剪瞳意识到是他,像是受惊了一样,从他的掌心抽离,连连后退了几步,若不是身后有梨花树挡着,恐怕她要离他三丈远才肯罢休吧。
司徒千辰僵在半空的手,有点尴尬地收了回来。
刚才的接触,是这么多月以来的第一次。
司徒千辰让旁人退下,后院就留下他们两人。
凌剪瞳不习惯这种独处的氛围,脸色难免会展现出一抹紧张,一双沾了泥土的手,也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沉默了一会,还是司徒千辰打破了僵局:“明日就是朕的生辰了,永和殿会有宴席,到时候……”
“我身体不舒服,恐怕不能前去了。”
话还没有说完,就是直截了当的拒绝。
司徒千辰脸色一沉,毕竟他是一国之君,向来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哪里有别人来回绝他的?
“你身体哪里不舒服,让御医看了吗?”
凌剪瞳别过视线,清冷回道:“不过就是些以前的旧疾,不想劳烦御医了。”
她这样说话,把话头堵得死死的,根本不给司徒千辰还嘴的余地。
“我累了,我要休息了,你要是没事,就回去吧。”
这是下逐客令了吗?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