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和你一起上衙门的王芳芳,未和你一起吗?”走出房门,范静问向阿香。
“大人,阿香只是个丫鬟,而芳芳则闯荡江湖之人,又怎会在此?”阿香摇头轻笑,似是笑范静无知。
“哦,那她为何…?“
“哎呀,你们读书拐弯抹角的…”阿香四处看了看,凑上前低声说:“看你还算是个好官,实话说吧,她就是王知县之女,除了寻找父亲,还寻找同父异母的妹妹。”
范静诧异道:“同父异母的妹妹?王语倩?”
阿香道:“她妹妹叫什么,阿香就不知了,我与芳芳只是萍水相逢,但又很投缘,嘿嘿!。“
据阿香所说,王芳芳来到南湖县可谓是人生地不熟,起初还是少女打扮来到南湖县,窈窕淑女,颇有几分天香姿色,这也就是惹祸之原因,就此被县衙的几个衙役当众调戏。王芳芳闯荡江湖习武之人,几个下三滥之角色自当被王芳芳打得仓惶而逃。
岂料总捕气势汹汹的走了过来,说要抓王芳芳去衙门,告她寻衅滋事。王芳芳气急败坏,没理的倒成为有理的,真是黑白颠倒不分青红皂白。“这有没有王法,他们当众调戏于我,本姑娘倒成不对了,难道还得束手就擒让他们调戏不成?”
没料到总捕盛气凌人:“律法,在南湖县,老子就是律法。”可惜围观之人没有一人敢出来辩解。后来阿香和夫人刚巧经过,打发银两,总捕才善罢甘休,敷衍了事。
范静无地自容:“又是龙六,真是可恶之极,难怪王芳芳爱女扮男装。也就是王芳芳为何救何云梅的原因?难道龙六真是那么令人发指吗?”
阿香叹道:“大人,请勿自责,再者并非你一人来此担任知县,可恨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又能怨言何人?大人,就当我没说过吧。”
范静突如其来一问:“哦,对了,范某听说你夫人有一次脚底曾大量出血,没什么大碍吧?”
阿香不加思索的说:“哦…?你说上个月呀,那次是夫人一不小心深踏破碎花瓶,确实出了好多血,袜子都粘稠着血,当时还是阿香小心翼翼把血袜扯下来,所以记忆犹新。”
“难怪,那袜子…?”
“当然是丢了呗,你怎么问得如此奇怪?”
范静道:“哦,范某是说,是说你夫人国色天香,脚足挪莲,突然白皙玉腿遭此一伤,必将留下,以做警惕,雷夫人手帕妩弄,清香扑鼻,乃美丽动人之女子,她失足深踏,你说那手帕随风而去,多美妙?”
“扑哧!”阿香忍不住遮颜一笑:“咯咯,想不到堂堂知县大人,竟如此的风流倜傥?贤淑女子之手帕揽于怀中,招摇过市,抛娟弄姿乃是青楼女子之举,夫人又怎么会如此?哪会手娟随风而落?不说了,阿香去忙了。”
走出雷家大院,范静满脑疑惑:“雷少富乃是盗贼,如此的接近何元芳,目的就是有利于他行窃,何元芳明明是对锁颇有研究,何云梅为何要隐瞒呢?何云梅总是摆弄着那粉红色手帕是无意?还是有意暗示着什么呢?难道何云梅与小黑子关系寻常,故意留给小黑子,那袜子又怎么解释?”
“嗯,一定不是无意,即是有意,那何云梅为何去暗示?粉红色手帕?除非…?”脑海里闪出的种种迹象,让范静无法去理解“无意”两字。
“范大哥,除非什么呀?”这回范静没有被吓倒,回头便答:“就知道是你这小滑头,刚才去了哪儿呢?”
“范大哥,你不贾我与你一起去雷家大院,我便到处走啰,不过有一事禀告…”史龙遇上很奇怪但又不奇怪之事,今早在南湖县城内,发现陆续进来了四五十个落难之人。听人说,此四五十个乃是离南湖县二十里一个小村庄,叫平谷村。说也是遭遇山崩,把村庄砸为平地。后来刘查礼把他们暂定在了龙腾庙。
范静道:“哦,理应给予暂住之所,此有何奇怪?”
史龙依然置疑:“不是呀,刘查礼平时对平民百姓不闻不问,平民有事也是敷衍了事,怎么突然间发起善心来了?这不是有违常理吗?再说龙腾庙与西塘村只有一里之隔之红树林。”
范静道:“哦?或许他真的在做好事呢?回县衙问问清楚不就行了?”
关于南湖城外平谷村四五十人流宿于南湖县城,竟令龙六大发雷霆,对着捕快们大骂:“谁叫你擅作主张?”
“总捕,是刘县丞吩咐小的做的,我等只是捕快,能不听吗?再说刘县丞说是知县大人允许了。”龙六这么一动怒,吓得平时在外耀武扬威的捕快浑身直哆嗦。
“哼!”龙六依然大怒:“知县大人根本不知情,以后未经过我之允许,你们不得擅做主张,管他什么刘县丞?“
庞虎道:“总捕,只是一些落难之人,总捕何必如此动怒?再说也让城内之人对捕快有所改观,免得捕快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庞虎不也是为了总捕好吗?”
“龙县蔚,收留落难子民为何如此动怒?难道什么也得经过他允许?真是无法无天了。”在外听了半晌的范静与史龙走了进来,对龙六如此举动很是不满。
“大人,今日收留平谷村之人,可是大人应许?”看似狂妄自大的龙六直接了当的问话。
范静狐疑道:“怎么?有何不可?身为父母官,理当为百姓做事,为何龙县蔚诸多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