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朝会上,面对杨广的各种所谓的罪状和大臣们的弹劾,杨坚都明确的表态留中不发了,但太子党却在大朝会上,堵住自己再提这事,而且还咄咄逼人的让自己当场表态。杨坚似乎感觉到苗头不对,朝议的走向有些不受自己控制了。
于是,当机立断,还有剩下的几件事不等大家说,就直接宣布散朝,直接回了后宫。
虽然刚开个头,父皇只是处理了杨广一个罚俸半年,却连降爵都没有,只弄了一个观察,太子杨勇很不甘心,直接到后宫请见。
杨坚和独孤皇后在寝宫接见了他。
杨勇拜见,杨坚略一挥手:“起来坐吧。”
还没登杨勇开口,杨坚轻描淡写,但是是直截了当的询问:“今天朝会怎么回事?是不是有谁串联?你进来,是不是继续把还有没说的要和朕说?”
杨勇的心咯噔下,感情自己的安排,父皇都了如指掌,这是不点名的揭露自己,也是在敲打自己。
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也不能退,那显得自己太心虚。
于是回答:“父皇,并非儿臣搞事情,实在是二弟太不像话啦,在赈灾之时,施行种种倒行逆施之行,其中之残暴令人发指,已经让百官忍无可忍。底下百官整日逼迫儿臣拿出一个处理结果来,但儿臣不不敢做主,万般无奈之下,他们才直接面谏父皇的。”
杨坚坐在那里,眼皮子撩了一下,再次翻看手中的奏折。“说说,你的二弟在赈灾时候,怎么倒行逆施啦。”
“他不顾士绅百姓的阻挠,掘开长江大堤,造成两湖百万亩良田被淹,数十万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这刚刚不是工部尚书回答了吗,泄洪之后,却使得长江千里大堤安然无恙,保住了江南半壁上亿亩良田,千万百姓。这点轻重,你这个做太子的,还分不清吗?”
“他擅自开江宁长平仓,擅自动用供应长安的粮食。父皇啊,现在长安大兴米价暴涨,一旦长安再闹粮慌,那就动摇国本啦。如此不顾大局,二弟太不知轻重啦。”
杨坚再撩眼皮看了眼太子:“二百万河工饥寒交迫,一旦哗变,才是动摇国本。几百万灾民走投无路造反,才是动摇国本。然而即便打开长平仓,但你看看,才供应河工五日粮食就告罄了。长平仓十五年积存的粮食去了哪里啦?你二叔杨建,你堂弟杨忠,可是你太子门下的人啊,你平时是怎么教导他们的?这事你是不是也参与,是不是也有责任啊。”
杨勇一激灵,不好,自己先前还告诫底下人不要提长平仓的事呢,自己却忘记了,一时心急,自己说出来了,这下要惹祸上身了。
赶紧跪倒:“齐国公所做的事,儿臣不知情,既然有罪,二弟当果断派员索拿,以正国法。”把这事推个一干二净,再丢出杨建,说明自己无关。
杨坚再看一眼太子,心中不由叹息:“杨建,这就是你一心忠心胜过忠心我的太子啊,你若是知道了,你是不是该寒心?”
杨坚不想深提这事,是为给杨勇这个太子留些体面。让杨勇起来,“关键时候,你二弟处理的好啊,并没有操切暴躁的将这河堤经费,长平仓亏空的事闹起来,因为他审时度势的明白,这时候,江南天灾人祸,官员们阳奉阴违,稳住江南局面,还是要靠我们杨家自己人啊。”
“可是他乱发什么国债,这种寅吃卯粮的事,绝对不能开此先河,这是亡国之道。”
“不这样,那国库一时没钱赈灾,该怎么办呢?”
“父皇当停建仁寿宫,将那里的钱用在赈灾上。”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