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下一刻就会杀到罗马城下一般。
“呵!”
何乘冷笑着将亚历姗德那的信件背着光拿了出来。
王公们努力睁着眼,却只能看到那抹尊贵的紫色印泥。
随后便听何乘说道:
“我的妻子已经来信,鞑靼人数十万的骑兵已经来到美索不达米亚。
我们还有阿勒颇、耶路撒冷、安条克的同伴,
法蒂玛、塞尔柱甚至退到北印度的迦色尼苏丹。
众多形形色色的人都在圣天使的旗帜下同野蛮人战斗着。
但现在,在鞑靼人的弯刀斩下我们的头颅之前。
我们必须思考除战争以外的方式了。”
“赛巴斯帝安,不,赛里斯人赛巴斯帝安,脱下你虚伪的外衣吧。”
格里高利举起权杖,对着何乘说道。
这是一句双关,但何乘没有时间陪他玩无聊的文字游戏。
“我要求,不,是诸位必须立刻对易北河畔的鞑靼人发动迅猛的攻势,在胜利的天秤上压上所有的筹码。
现在已经头悬狮口,没有什么可以退缩的了!
如若不然,我将代表罗马帝国并匈牙利、克罗地亚、塞尔维亚三王国,阿勒颇、安条克、耶路撒冷诸国、法蒂玛与塞尔柱诸埃米尔,考虑通过更为灵活的方式结束战争。
不要怀疑我是否能做到,至少那一边是十分愿意与在下合作的!”
何乘紧紧按着腰间的天罚剑,他不知道鞑靼人的态度,但他知道眼前的这些人最惧怕的是什么。
臣服于亚历姗德那剑锋的东地中海诸国此时就是他的筹码。
至于更为灵活的方式是什么,相信在座的王公们都心知肚明。
听到何乘的狂言,格里高利扶了扶头顶的冠冕。
这位教宗不知道再用什么文辞来诡辩。
虚假的辞藻在真实的剑刃下毁灭了。
他沉思了好久,依然没有什么对策。
说实话,组成这样一个联盟几乎已经耗尽了他的精力,联盟中大大小小的王公们彼此独立,甚至还内战不休。
几个有号召力的大国彼此勾心斗角,划分着势力范围。
如今还能维持表面的统一都已经是算不错的了。
何乘看了看议论纷纷的王公,不耐烦的用剑柄敲了敲桌面。
“我要求,英格兰和法兰西以及萨里安赛巴斯帝安手下的弗里西亚王国并诸瓦良格王国负责北段,从波美拉尼亚出击。
日耳曼人的萨里安凯撒并治下的波西米亚王国,波兰王国负责中段,突破维斯图拉河。
本赛巴斯帝安与匈牙利、克罗地亚、塞尔维亚以及库曼盟友将从阿尔沃冲破科尔巴阡山,在南侧呼应诸位。
这一次,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说完,何乘厌恶的看了这群碌碌无为的王公一眼,挎剑走出了富丽堂皇的宫廷。
他没有注意到,在下首的角落里。
丹麦国王斯蒂文放下酒杯,炽热的目光一直跟随着何乘的身影。
直到摄政赛巴斯帝安的身影消失在宫门后,斯蒂文才收回了目光饮下杯中的苦酒。
什么时候,他也能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