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工赐此时身在戒备森严的王宫之中,怎么逃?
此时根本没有逃生的可能,只能是极力向吴王阖闾解释,希望能讨回一个清白。
知道自己是中了公子季札的套,事已至此,很难解释得清了,为了活命,工赐也唯有尽力一试。
若要让吴王阖闾相信,必先弄清楚吴王阖闾都知道些什么。
公子季札的谋划,从吴王口中说出,工赐深以为然,相信并非是空穴来风。
但是,话说吴王阖闾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连自己都被稀里糊涂地摆了一道,阖闾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又究竟知道多少?
工赐见吴王阖闾依旧面色阴沉,弱弱地试探道:“大王,微臣先前,是真的不知道公子季札的谋划。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被他利用了,用来迷惑大王的视线,这是微臣的失责。
但微臣有一事不解,敢问大王的消息,又是否绝对可靠,可莫要再被有心人利用了。”
吴王阖闾闻言,轻蔑一笑,道:“利用?就凭你?
死了这条心吧,寡人的消息来源,可靠无比,寡人愿意用命去相信。”
南斗忽然出言道:“大王,属下认为,申侯确实很有可能是被公子季札所利用了。
一来,他先前都没去过延陵,对公子季札知之甚少,双方即便是接触,也只能通过第三者。
二来,申侯来我吴国尚且日短,以他的秉性,当不会冒然与大王为敌。”
工赐闻言,悚然盯着南斗不放:这个女人,平常惜字如金,偶尔才会被动响应几声,出了名的沉默寡言。
此时竟然敢公然越过冬梅,帮他向吴王阖闾说话…
再看冬梅与珠儿的神情,似乎毫不惊讶。
吴王阖闾:“寡人也希望他不是,可他所做的事,让寡人如何信服?”
工赐细细回味着吴王阖闾的话,斟酌道:“大王,微臣真的是被利用了呀。
微臣被软禁在季扎府邸内,一个月多了,始终不肯屈服。
最后是公子季扎松口,微臣这才答应帮他送个人头,顺路带个美人。
微臣当时也仅仅是为了脱困,才答应的。
且,只道是公子季扎向大王服软了,哪里晓得他竟然贼心不死,仍旧包藏祸心?
利用了微臣不明情况,专门对大王与微臣设下了一局。
大王,您不妨换个角度想想:你如此信任并重用伍孙二帅。
有大王在,我现在尚且能借着那两位的名头,在吴国一带狐假虎威,如鱼得水。
而若是帮着公子季札,扳倒了您,我又能落得什么好处呢?
微臣完全没有这个动机,大王明鉴呀。
这次,确实是微臣糊涂,被人当枪使了。
若是大王宽宏大量,饶过微臣这次。
微臣愿意听从大王一切安排,力图将功补过。”
工赐不得不搬出了伍子胥与孙武这两座靠山,也言明了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
吴王阖闾闻言,冷冷望着工赐,久久不语,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敲击着。
工赐保持着拱手低头的姿势,不敢动,完全不敢动。
忽然想起了那日东皋公的菊花茶,同一个壶里倒出的两杯茶,一杯是冷茶,一杯是热茶。
两杯都是菊花茶,不过东皋公自己喝得冷茶,是野菊花泡的,有清热解毒之功效。
而倒给工赐的那杯热茶,则是越白菊泡得,可助清肝明目。
工赐当时没能明白其中深意,此时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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