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封他为主父了。”
“这可如何是好?世子早晚不是要即位当吴王的吗?怎么老吴王反而带兵围了姑苏城…”
姑苏城东南西北除了常见城门外,还有水门的存在,水门自然是架在河流之上的闸门,这也算是吴国的特色了。
大河的水门跟城门一样,由重兵把守,小河流的水门防御则较为松懈,无他,战船根本进不去。
工赐光明正大地乘着一个竹筏进了城,由早已联系好的一名将领在此恭候迎接。
等候的守将道:“申侯,您来了,大王与世子已在恭候多时,请吧。”
工赐闻言,眉毛一挑,这大王世子,应该是世子波与王孙夫差了。
他这次乃是作为吴王阖闾的使者来的。
工赐被迎到王宫,还是那个熟悉的书房,不过此时坐在首座的吴王,乃是原先的世子波。
工赐拱手行礼:“微臣见过世子。”
吴王波眉头一皱,随即不以为意道:“申侯无须多礼,赐坐。”
工赐也不拒绝,依言坐下道:“世子,大王的意思很明确,这场闹剧,该结束了。
您还是世子,依旧是吴国的储君。”
吴王波道:“看来主父对寡人误解颇深,公子山与夫概,意图谋反篡位,寡人也是被逼无奈,才走到这一步的。”
工赐皱眉,这称呼,已经算是一种表态了,继续道:“世子,大王说了,你早晚会是吴国的君王,但绝不是现在。”
世子波:“为何?”
工赐:“您自己也说了,时局所迫,被迫登基。
既然这吴王之位,都是被外力迫使才得来的,您这位子可坐得长久?
如今局势变易,就算大王回去楚国了,您这国君也不过是一届傀儡国君罢了。
若是结束这场闹剧,配合大王,斩断外界渗透进来的一切势力,将来您还是能成为吴王。
那时的王,才是真正的王。”
世子波眉头紧皱,还没说什么,夫差怒喝一声:“大胆!”
与此同时,另一处不起眼的水门,悄然开启,成片的竹筏悄无声息地进入城内。
有运送大坛子的,大箱子的,各类货物的,有的竹筏上还站了四五个人,有完好的,有残疾的。
负责守门的一队卫兵笔挺地站着,目不斜视,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如果吴王阖闾与公子季札目标一致,要做成同一件事,将会势不可挡,没有什么能够阻拦这二人合力。
比如灭楚,比如…现在。
王宫大牢里,两名狱卒扛着一柄重剑,赶往大牢最深处。
一名壮汉浑身缠绕满了锁链,静静站立在大牢中央,一束光从角窗斜射而下,照在此人后脑勺,轮廓被这束光照得分外清晰,包括凌乱的发丝都清晰可见。
狱卒放下重剑,打开了牢门…
大约一刻钟后,壮汉手提巨剑,弯腰步出了狭窄的监狱大门,身后数百名身穿囚服的大汉鱼贯而出。
造纸工坊的内部水道,几辆竹筏运送着箱子而入,箱子打开,是一件件兵刃以及一套套皮夹。
一群缺胳膊少腿的匠人默默穿上皮夹,拿起兵刃别在腰间。
齐国驻姑苏城会馆,清晨刚打开大门,三门名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者便来到了门口,掏出几封信件,随即被引入会馆内。
临时负责王宫守卫的专毅,也在清晨时分,收到了三封封信件。
专毅看完信件后,望着远处的姑苏城城楼,口吐白雾中,面色阴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