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越来越亮,雪子逐渐转变为轻盈的雪花,城内飘散着各种流言蜚语,有利的,不利的,真假难辨。
城内百姓们人心惶惶,在有心人的渲下,大部分百姓脸上密布阴霾。
有点闲钱的都去抢购生活物资了,没钱的也不要紧,可以拿房契地契为抵押,贷些印子钱,当然不可能贷到合适的价位。
于是乎,城内不仅是粮价飞涨,就连申侯皂这些非必需品,都是一皂难求。
随着雪花变大,湿润的路面被披上了一层薄薄的白色,脚踩在上面,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徐徐飘落至水面的雪花,瞬间溶于水面,消失无踪。
吴国王宫书房内,世子波死死盯着工赐的双目,缓缓道:“申侯今日的言辞,很冲呀。”
工赐叹了口气,随即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无所谓道:“世子与王孙应是知我习性的,身负王命,身不由己呐。
若是二位听不进这番话,不若将我抓了囚禁,此番成全之恩,赐必不敢忘。”
夫差怒气冲冲,正要上前理论,世子波摆手止住,笑道:“善,此番,寡人便成全你。夏兰,请申侯去地牢冷静冷静,不得亏待。”
工赐暗舒一口气,起身对着世子与王孙夫差深躬一礼。
若非逼不得已,他如何愿意当这狗屁使者,实在是平日与世子府接触最多的便是他,这回吴王阖闾可不算公报私仇。
工赐束手就擒,乖乖配合,被夏兰等一干侍女带至了地牢。
这所谓地牢,其实就是一个地窖,还有许多去年冬天存的冰块,尚未完全化开。
工赐倒是不惧这点寒冷,也没半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饶有兴致地凑近冰块,仔细一看,冰块中还有不少泥土、木屑、稻杆、干草碎…
这冰块,狗看了都摇头。
工赐摇着头,忍不住呵出几口白气。
夏兰站工赐身后,猛然一剑挥来,工赐感受到了,但极力克制着自身,保持不动。
“刷”一声,夏兰手中的长剑插回了剑鞘,工赐双手一松,原来是一剑斩断了束缚的绳子。
夏兰将长剑递至工赐身前,笑道:“好一把宝剑!”
工赐伸手接过湛卢剑,撇了撇嘴道:“你都不知道这把剑多长,就一剑斩来,真是太草率了。此剑锋利无比,万一给我背后拉一道大口子,这可该如何是好?”
夏兰:“久闻申侯驰骋沙场,历经百战,竟然也会担心这点小伤?”
工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然该好好爱惜,你想想啊,若是你受伤了,你的父母双亲会不会伤心?
让你的父母伤心,算不算不孝?”
夏兰微微摇了摇头,随后低着头,小声道:“奴婢没有父母。”
啊这…工赐尴尬道:“肉体凡胎,都是父母生的,大家都一样,只是可能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分离而已。
罢了罢了,咱们还是先干正事吧,待事成后,我让人帮你找找父母。”
工赐说完,从怀中逃出一个竹哨吊坠,吹了两个短促的音节。
不过几息后,各个方向,数十处地方,同时响起同样的哨声。
短短数十息间,同样的哨声犹如湖面的涟漪般,传遍了整个姑苏城。
伤残老兵,苦力,工匠,蓑衣斗笠的船夫…
人们不约而同地朝着王宫方向集结,或陆路,或水路,越靠近王宫,人数越多。
有一队巡逻衙役发现了不正常,上前盘问,很快被蓑衣斗笠所淹没,待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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