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赐点点头,沉吟道:“有点意思,若是夫概将军所言为真,那个囊瓦的美娇妻还真是不简单。
甚至于,楚国令尹囊瓦之所以频频昏招迭出,接二连三的惨败,背后也有此女的影子,蛊惑的功劳。”
夫概一副捶胸顿足,悔恨道:“老夫这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呐,若非是军中不少弟兄都见过此女,老夫至今尚且觉着恍然如梦。”
唐婉:“夫概将军兴许是中了此女的魅惑之术,这色字头上一把刀,当真说得不错。”
说完,还颇有深意地撇了工赐一眼。
夫概一阵捶胸顿足,工赐看着不像是装的,应该也没必要对他演戏吧?
工赐不管唐婉的眼神,他还是比较在意申邑的,问道:“夫概将军,如今姑苏城内,情况如何了?”
夫概:“姑苏城城内已然封锁,与外消息已然隔绝,不过从投递出的消息来看:公子山先我一步入姑苏城后,意图控制世子,夺国不成,反被世子所擒获了。”
工赐仔细检索着前世记忆,他了解的历史很有限,都是一些脍炙人口,人尽皆知的典故,似乎并没有什么有用信息。
况且有蝴蝶效应在,自己这只蝴蝶连白酒与纸张,都提前创造出来了,也不知道是否会改变既定的历史进程。
夫概边上的副将道:“将军,之前有几人从水门逃出来,不是说世子已然登基为吴王了吗?”
夫概:“那都是片面之言,不足为信。”
工赐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副将见夫概点点头,便抱拳道:“启禀申侯,前日有人从水门中逃出,说是公子山意图谋反,却被世子反制,世子为了顾全大局,已然登基为吴王。
如今城内城外谣言漫天,有说吴王已死的,有说吴军已败的,人心不稳。
世子便是为了稳定人心,这才提前登基的。
还封吴王阖闾为主父,将楚国作为封地,册封给主父…”
工赐越听越惊,直至双目圆睁:先是夫概赶回姑苏城,意图兄终弟及,谣言漫天。
再是公子山意图挟持世子,篡位登基。
结果被世子反制后,世子自己篡位,登基为吴王了。
还封他爹:吴王阖闾,为主父,赐楚国为主父的封地。
意思就是:无论吴王阖闾你死没死,你就别回吴国了,老老实实在楚国待着呗。
夫概:“这些谣言,其实…其实都是我一时糊涂,没想到反而,哎!”
工赐:“意思就是说你被美人蛊惑,想要篡位,于是散布谣言。
实际上,确实帮世子波登基,做嫁衣了呗。”
夫概脸色憋得通红,缓缓点了点头。
工赐下意识偏头,望向唐婉:“我总感觉这背后有一双无形大手,在操控着一切。
先是通过操控楚国令尹囊瓦,来给楚王献计。
于是楚国令尹囊瓦,净给楚王出馊主意,来削弱楚国。
包括索贿,关押你父亲与蔡侯。
这一切都隐秘无比,无人知晓,直到现在,方才显现出了冰山一角…”
唐婉点头道:“不错,楚国被灭后,又是操控夫概与公子山反目,上演一出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结果都便宜了世子波,让他得以,名正言顺地提前登基为王。”
夫概痛定思痛后,终于大彻大悟,怅然若失道:“被人当作棋子玩弄的,何止我与公子山?
如今的吴王:世子波,不也只是一枚棋子吗?”
工赐:“究竟是何人,竟有此等手段?
以吴楚两国为棋局,将所有人,玩弄于鼓掌之中!”